薛凝兰也没见过这阵仗,玩闹的心思也没了,慌忙逃走,留下郑三和薛凝薇。
“你干什么总看我啊?”薛凝薇用扇子遮着脸,矫揉造作的道。
她以为自己这样很美,其实在郑三的眼里还不如薛凝夏的直率来的真诚,以及美丽。
上次流产后,薛凝薇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好,脸上总是黯淡无光。哪怕现在没有之前瘦的那么吓人了,可皮肤已经没了光泽度。
人一旦长得不好看,做出的那些动作也跟着造作。
所以戏子也要长得好,那样才不会让戏迷反福
郑三的脸冷下来,突然:“没什么,突然想起还有差事没办完,我要赶紧回去了。”
“这么突然啊。”薛凝薇讪讪的,眼睛不自觉的眨着,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走了。”郑三淡淡的道,然后无情的转了身,连句熨帖的话都没留下,弄得薛凝薇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安。
“英儿,我总觉得三少爷今有些不对劲,好像有心事。你,他会不会发现我的事。”薛凝薇紧紧的攥着帕子,甚至将指甲嵌入了皮肤中,可见她内心有多害怕。
英儿安慰她:“这怎么可能,咱们的事谁知道,三公子也了,想起没办法的差事,这才忙着走。他家里管得严,定是怕被责罚吧,所以才没和姑娘好好道别。”
薛凝荷刚死的时候,薛凝薇整夜做噩梦,胡乱喊叫,还打人骂人。英儿吃了好些苦头,好不容易过了一个月,薛凝薇略好些,又查出怀裕
薛凝薇的精神状态又凌乱起来,丢三落四不,喜怒无常。终于一切都平息了,迎来了一个不错的婚事,英儿可不想让自己家姑娘再发疯了。
“是这样么,可我总觉得不安稳。是不是你了什么,咱们俩的事,只有你知道。”
英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又发誓:“姑娘,英儿跟了您七八年,怎么可能将这样隐秘的事出去。奴婢要是了,让奴婢不得好死。”
“好了,快起来吧,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郑三回到家里后,在书房里转悠来,转悠去。
他本来对薛凝薇没有任何意见,女人娶进来无非就是照顾他,为他生儿育女而已。家世相当,知书达理即可。至于样貌,都是事。
娶妻娶贤,要是贪美色,外面的青楼馆多的是貌美的姑娘,心痒了,找她们纾解一二也就是了。
可如果这个女人是别人用过的,那只能做妾和玩物,不能做妻子。
“你去将薛凝薇身边的丫鬟请出来,我有话问她。”
思来想去,郑三没有更直接的办法了,她身边的人,一定知道内情。
厮跟着他许久办事利索,他明白这个请字有多重含义。
借口要给七姐递东西,英儿就这样被厮骗到了郑三的书房里。一开始英儿还很高兴,觉得郑三和薛凝薇的感情如此好,刚见面就难舍难分起来,要给惊喜。
没想到是惊吓。
郑三就如地狱修罗一般,脸色冷峻到极点,仿佛能滴水成冰。
英儿被人绑着,厮强势的将她的头按在水桶里,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按在水里的时间都在不断加长。
直到英儿再也坚持不住心里的防线,崩溃的大哭。
“你到底不,薛凝薇之前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郑三从一开始就是在骗英儿,他没有去问英儿,薛凝薇有没有怀过孩子,而是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英儿拼命的摇头,她不知,就连薛凝薇心里都含糊着。
“还不,你是故意找死。”郑三真是下了杀心,他差点被人戴了绿帽子,其中原委,他必然要查清楚。
英儿也知道自己今不是不行了,只好将姜诚招出来。
“七姐和八姐都喜欢姜诚,为了不让八姐和姜诚在一起,七姐出卖了妹妹,之后八姐无颜见人,自杀了。七姐以为自己和姜诚是两情相悦,其实姜诚是脚踩两只船。”
英儿面目不堪,脸色和嘴唇苍白的如白纸一样,和活死人差不多。
该的都了,伸出脖子是死,缩回脖子也是死。
丫鬟的命就是如此,全掌握在主子的手里。
郑三心里有了数,不就是一个布政使的庶子,如今都被贬了,这两就要上任去,他还怕他不成。
必然要去教训他一顿。
这个郑三可真是人狠心黑,趁着月黑风高,姜诚刚从酒楼里走出来,就被人蒙上头带到巷子口一顿揍。
这些人都是专业的打手,街头混混,专门干这个,保证不要人命,还能将人打的哭爹喊娘。
祸从降,姜诚怎么能服。
“你们是谁,为什么打我,我可是......”
还没等姜诚完,人就丢上了马车。
郑三架着马车来到荒郊野岭,直接将人扔在地上,随后扬长而去。
这是这个男人欠他的,虽然郑三没有和薛凝薇成真正的夫妻,但是两家人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婚事。
姜诚就是给他一顶虚浮的绿帽子。
如果姜诚当初没有默认广丰的做法,但凡他稍微提醒一下两个姑娘,他都不会两次惹上麻烦。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真算下来,姜诚也有错。
薛凝梦总算是能好好洗一个澡,她泡在浴桶中,热气蒸腾而上,她的睫毛上也挂着水珠,越发的我见犹怜起来。
石雨吃穿都很节省,加上扬州戒严,这两,薛凝梦只跟着喝了几碗粥,连菜都没吃上。
更别提沐浴了。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洗。”
薛凝梦以为是丫鬟要帮沐浴,闭着眼睛话,根本不知道身后是祁明熙。
祁明熙没话,手攀上薛凝梦的肩膀,顺着她的后背滑下去。
薛凝梦的耳朵根都红了,身体犹如瞬间掉进冰库中,被激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怎么是太子哥哥。”
丫鬟可做不出这样的动作来,只有太子能。
“我帮你洗。”
祁明熙脱掉身上的衣服,跟着一起进了浴桶郑这个浴桶倒是不,可水是满的,他一进来,溢出一地的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