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她弄错了,有人钻了空子,奸污了她。
现在这些又有什么用,差一点她连命都没有了。
听薛凝香死了,薛凝薇五味杂陈,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又没有力气。她只能让英儿代替自己去烧几张纸,只自己肚子疼的厉害,只能窝在床上躺着。
薛凝夏总感觉薛凝薇不对劲,薛凝薇的状态可不像是来了月信。
所以她故意带着几包红糖上门来看薛凝薇,还加假模假式的问:“七姐好些了没,我怎么瞧着你这么憔悴,要不要找个大夫上门看看。”
薛凝薇现在连坐都坐不起来,只能勉强靠在床上。
唇上一点血色没有,眼皮都重的很,话有力无气的。
“女人家的毛病,哪还用得上请大夫。养几就好了,只是二姐怎么也没了,让人想不通。”
薛凝夏压低了声音:“我听祖母院子里的人,二姐是出去和男人幽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掉进湖里。不过祖母也不打算查,查来查去还是丢咱们自己的脸。”
薛凝薇装作惊讶的:“怎么会这样,没听二姐和哪个男人来往啊,咱们府中是怎么了,这一个个的都顾不得礼义廉耻了。”
“二姐年纪大了,也是情有可原。”薛凝夏以为薛凝薇的是薛凝香的事,其实薛凝薇的是薛凝梦,也把自己骂进去了。
“咱们府中这些女儿,十二妹长得好,命好,大家都喜欢她。”
薛凝夏品出些不对劲来,薛凝薇怎么像是话中有话啊。
“男人拼功名,女人能干什么,读了书也不能参加科举。像是案板上的猪肉等着男人挑挑拣拣,哪块比较漂亮,比较好吃,就会被高价带走,不好的肉自然会被留下。”
薛凝薇吃惊的看着薛凝夏,她怎么会出这样反叛的话来。
平时薛凝夏存在感最低,总是不话,也不和她们这些姐妹来往。没想到话一出,震惊四座。
“你,你可真敢。”薛凝薇憋了半,才缓出这样一句话来。
又絮叨了几句,叮嘱薛凝薇好好休息,薛凝夏才离开。
走出院子后,薛凝夏身边的丫鬟桃花便:“奴婢瞧着七姐不像是来了月信,她这个样子倒像是,倒像是流产了。”
“你如何确定?”薛凝夏也是懵懵懂懂,总觉得不对劲,可又不出来哪不对劲。
“奴婢的娘以前也流产过,就是她这个样子。当时我娘怀孕六个月了,流下的胎儿都长齐全了,还是个男孩,给我爹悔的啊,肠子都要青了。都怪该死的算命的,我娘怀的是女孩,我爹就不想要了。
一碗堕胎药下去,我娘疼了一,最后还弄掉了一个男孩,养了一个月都没好。最后娘没了,我也进府了。我爹那个没良心的,用卖我的钱又娶了一个。”
薛凝夏顿住了脚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七姐告密,到底是为了弄死八姐,还是成全自己呢?”
桃花恍然大悟的:“姐的有道理啊,按理,七姐和八姐平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明明八姐和您才是同胞姐妹,可八姐偏不和您好。
要不是为了争抢一个男人,七姐没必要揭发八姐。定是因为有利益,才会干这么莽撞的事,那可是亲姐妹。”
想明白这个事,薛凝夏豁然开朗。
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尤其是京城的冬日,白的时间很短暂,黑夜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薛凝梦在烛光下看书,祁明熙在旁边看公务。
账对不上,国库里没银子,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下去,虽然钱没多少,但是皇上的面子可没地方搁。
“这个蜡烛不错,闻着就有香气,真是一点烟都没樱”祁明熙酸酸的道。
这个蜡烛就是周斌送来的,本来薛凝梦不想用的,可放着也是放着,不用就是浪费了。
没想到祁明熙嘴上无事,其实心里这么惦记。
“我可没闻出香味来,只有一股子醋味。”
“周斌的账收完了么,怎么还不回去,没几就要过年了。我瞧着他来薛府后,花费不,你院子前面的路都铺上了鹅卵石,以前可没樱怎么他又出钱修路了,还只修你院子前面的。我要出钱给你整修院子,你不用,偏就用他的钱,你你是什么意思。”
薛凝梦哎呦呦一声,搂着祁明熙的胳膊:“这你可是冤枉我了,这修院子的事,是父亲要干的。前两不是来了一个茅山道士么,府上的格局不行,风水不好。他重新规划了格局,让父亲照着他这个图修整。
可是这府里没钱,当初薛夫人不是挪走了十万两银子,家产败进去大半,要不是祖母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薛府哪还有现在的日子。修院子是一大笔开销,薛家没钱,周斌帮了不少忙。”
祁明熙:“周斌出了多少?”
“二十万两吧。”
祁明熙更气了,一出手就是二十万,这是打算在薛府常住了。
“明儿我把钱给薛威,别用外饶钱。”
薛凝梦无奈的:“薛威怎么敢用你的钱,为了薛凝雨的事,还专门来问我此事。他就是怕得罪你,心翼翼的样,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
祁明熙拉着薛凝梦的手,亲了亲:“我一直以为薛威是个古板的老实的,可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专营的一面。”
“他等着做国丈,想攀龙附凤。”
祁明熙拉着薛凝梦走到床边去,一下子将人按在床上,:“你帮我,我就让他得偿所愿。”
薛凝梦抬手轻轻盖在他嘴上:“他的愿望,我不想实现,我就不帮你了。”
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嘴上着不愿意的话,可身体却是诚实的。
祁明熙拿开薛凝梦的手,立刻亲了过去。
干柴烈火,管不得其他,床榻吱吱呀呀的响着。
以前海棠还会担忧自己家姑娘能不能受得住,现在她是一点不担心了,因为她听到过姑娘的声音,娇嗔的哼唧。
自己家姑娘也不争气,还乐在其中,她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