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么不喜欢成人之美,怎么还成全了三皇子。”薛凝梦问道。
“他是为了让三皇子和我抗衡,我背后有镇国公府,他就给三皇子找了护国公府。不过,估摸着他现在开始后悔了,三皇子风头太过,威胁的不止是我,还有他。”
此时的皇帝在寝宫中重重打了一个喷嚏,福公公忙:“陛下,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皇帝摆摆手:“不用,朕还没老到那个程度。”
皓月从侧面的寝殿中走过来,劝:“父皇还是看看吧,您的身体要紧,三哥野心勃勃的样子,儿臣可真是担心。”
皓月很少有点评皇子的时候,就是不想让皇帝生疑。
可这一次,她这么明晃晃的出来,是因为她真的有点怕了。
太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由三皇子拉拢自己的部下,如今三皇子已经成了整个大周的善人。即便皇帝想传位给太子,也要掂量一下三皇子的威望。
皓月在想,是不是之前皇帝打压太子,打压的太厉害。以至于现在太子没了争权的心思,亦或是不敢做什么了。只等着皇帝出手,可皇帝向来偏袒六皇子和三皇子多一些。
六皇子现在又是这个情况,皇帝只能更偏爱三皇子多一些。
这是皓月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三皇子一定不能成为皇帝。
皇帝看似没什么影响,实则嘴角还是抽动了一下,责怪皓月:“谁家孩子不打架,舌头和牙还能碰到一起,你就不能和你三哥和好?”
皓月心想:怎么和好,他们可不是亲兄妹。惠妃做的事,理难容。三皇子一旦登基,他还不第一个弄死她这个假公主。
“儿臣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低过头,再三哥面上看着和善,其实记仇的很,不是好话的人。”
皇帝:“你和他接触也不多,怎么这么了解他。”
皓月一边梳妆一边:“师傅的啊,越是面上不计较的人,越是不能得罪。”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不喜欢皓月掺和到皇位之争里面。
“你要是这么理解师傅的意思,师傅鼻子都被气歪了。”
皓月反问:“怎么?”
“太片面了。”皇帝回道。
皓月嘟着嘴,撒娇:“儿臣就是这么理解的,也是这么认为的。儿臣这些哥哥们,哪有好相处的人。所以父皇一定会万万岁,永远陪着儿臣。”
皇帝偏要钻这个牛角尖,问:“你希望父皇活的久,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父皇啊。”
明知道皓月会什么,可皇帝就是想听。
“当然是为了父皇啊,父皇把儿臣当成什么人了,不过儿臣的确有私心,只要父皇在,儿臣就能随心所欲的活着。也不止儿臣一个人靠着父皇活着,福公公、宫里的其他人,还有下万民,都依仗父皇啊。”
“就属你嘴甜。”皇帝笑着道。
不过心里还想着祁明泽的事,老三哪来这么多钱拉拢人。太子报上来的账他已经看过了,亏空这么多钱,到了谁的口袋里。
扬州那么富裕,就收上来这么点银子,盐矿还要赔钱做买卖,那些官员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中间没有猫腻,他是不相信。
欺上瞒下,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没有人撑腰,不敢这么做。
早晚,皇帝都会让人查清楚。
只是这个人选,皇帝还没有定下来。
祁明熙的酸劲自然没那么容易消失,抱着薛凝梦亲了好久,将她的嘴唇都亲肿了,红红的,更像是刚洗过水的樱桃,另有一番滋味。
两个男人颇有默契的去摸对方的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薛凝香让人准备了迷药,只是数量不多,她还没想好怎么用。
芝兰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了,关键他们没必要非要盯着罗启睿不放手,即便曹顺美死了又能怎么样,现在薛凝香也是丧母长女,罗家怎么看得上。
再周斌多好啊,这么多好东西,京城也没几家有,嫁到泰州去多好。
周家那么有钱,薛凝香又是京中的官家贵女,谁不高看一眼。
偏就缠上罗家了,芝兰和薛夫饶想法一样,一点都不觉得罗家有什么好。不就是不纳妾的家规么,有那么吸引人么。
男人有几个通房妾室怎么了,都没办法欺负夫人,再有了这些姨娘,也能帮夫人分担些,都是女人,谁还没有不方便的时候。
难不成还能将男人拴在香囊上,走到哪带到哪。
“姑娘,您看看这个衣服料子,花样新不,颜色也好,周少爷真是有心了。”芝兰看着满屋子的好东西,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暗暗的劝解自己家姑娘,周家才是良配。
“你觉得好,你嫁过去啊。”薛凝香气急败坏的道。
芝兰心想:我巴不得嫁过去,可惜自己就是个丫鬟,要不然还轮得到薛凝香么。
“姐,您别生气,奴婢只是觉得周少爷长得不错,人也大方,不比曹公子差。”
“几匹料子,几匣子首饰就将你收买了?眼皮子真浅,周家是商贾之家,没什么底蕴,不过有几个臭钱罢了,怎么比得上罗家,几代都是读书人。”
“可没了曹顺美,还有陈顺美,张顺美,咱们还能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害一双啊。”
关键芝兰心里没底啊,薛夫人是怎么死的,不就是害人不成,然后自己将自己吓死了么。
薛夫人死了以后,三人帮赶着被问斩,就在城北的菜市场口。芝兰站在人群中,亲眼看着这三个人人头落地,吓得她好几没吃好饭。
她总觉得这是故意的,这里面不会这么简单。
三人帮罪大恶极,早就该杀了,可是拖拖拉拉两个多月才将人问斩。中间还传出那些流言蜚语来,怎么想怎么觉得就是奔着薛府来的。
尤其是薛夫人一死,三人帮也跟着没了,怎么品怎么觉得不对味。
可薛凝香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还整着魔了般想着罗启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