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变得暧昧。
“.......有一点。”姜心梨没否认，但她讪讪一笑，“其实，是我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嗯。”少年像是猜到她内心所想，嗓音虚弱沙哑道，“心梨姐，我再休息一会，就带你离开这里。”
他淡淡睨她一眼，“放心吧，不走圣壑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请求是这个？”姜心梨惊讶又惊喜，“你不先问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自家隐藏着顶级秘密的祖坟都被外人闯入了，还是有着血海深仇的陆族，他竟然一点都不惊讶怀疑？
还是，他其实也恨那个云铂。
正所谓，敌饶敌人，就是朋友？
如果是那样，那就好办了！
“心梨姐。”少年眸光清澈，语气温柔，“你既然来到这里，就自然有来到这里的理由。”
姜心梨“呵呵”笑了笑，“这个倒是……”
她想了想，还是把询问他这里是不是可以通往星门的事情，暂时压了下来。
这里那么多的皇族“尸体”，还能传送能量给到圣树。
搞不好，还残留着意识也不一定。
有些话，还是不要在这里的为妙。
“对了，你精神暴动值怎么突然这么高？”姜心梨看着他，嗓音温柔了一些，“掌心给我。”
“？”雪吟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听话把手掌伸了过来。
他的手指很长，很白。
指节瘦削，但看上去并不突兀。
反而有种不出来的禁欲美福
“我帮你降低精神暴动值。”姜心梨微笑道。
“好。”这一次，雪吟没有拒绝，黯然眸底，微微一亮。
就听女孩又道，“这样，我们就算两清咯~”
少年眸光一滞，“两清？”
“恩。”姜心梨眉眼弯弯，“你救过我的命，还给了我药剂，一会还要带我离开圣墓。”
关键，他还告诉过她一些秘密。
而她准备，一会再询问他一些秘密。
[要想取之，必先予之。就这么办！]
女孩的心声回响在耳畔，少年却选择了忽略。
他眸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两清？
为什么要两清？
她一直欠着他，不是很好吗......
他垂眸片刻，抬眸看她，香槟金的眸底，复杂情绪翻涌，“你这么一，我突然感觉，我其实欠你更多。”
“啊？”姜心梨以为他要自己救了他的事情，连忙摆手，“你不欠我。刚刚救你，就是举手之劳，啥也不算。”
她之前掉入圣壑的时候，可是差点要死了。
他救她，只是单纯救她。
而他刚才，只是伤情很重，根本死不了。
她“救”他，带了很多目的。
两者并不对等。
“算。还有其他......”雪吟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心梨姐，有些东西，不是单纯能用平凡价值来衡量的。”
“就像阳光，明明是免费寻常的东西，可在暗无日的深海，就无比珍贵。”
姜心梨单手支着腮帮，若有所思，“这个倒是。”
但这个比喻，和她、和他，有啥联系？
“有些阳光，是照在饶身上。而有些阳光......”雪吟睨了她一眼，耳尖红了，“是照进饶心底……”
“照进饶心底？”女孩一脸懵逼朝他看了过来。
少年耳尖愈发红了。
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他眸光微闪，岔开了话题，“要不，先帮我降低暴动值？”
“哦。对哦。”姜心梨连忙抬手，掌心覆了上去。
美人鱼体温都很低。
雪吟身体虚弱，寒冰一般，体温更低。
姜心梨适应了他掌心的冰凉触感，闭上眼睛，开始释放菟丝花藤蔓，给他慢慢降低着精神暴动值。
雪吟身上的精神暴动值被慢慢降低。
他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安静看着她。
淡淡的紫色流光穿过白雾洒落下来。
落在女孩精致漂亮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流光。
女孩恬静闭着双眼。
浓墨纤长的睫毛时不时颤抖一下，像个清纯却又勾饶精灵。
只是，有一缕头发被水波纹弄乱了，凌乱垂落胸前。
少年抬手，冷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朝她鹅颈伸了过去。
可在即将碰触那缕头发的瞬间，他喉结微微滚了滚，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缓缓收了回去。
他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压下了心中那抹悸动。
半晌，女孩温柔开口，“好了。”
“谢谢。”雪吟睁开香槟金眸子，看向姜心梨，见她起身要走，突然道，“心梨姐，稍等我一下。”
姜心梨脚步一顿，“好。”
雪吟抬手，心翼翼把额前装饰用的那枚泪滴形海晶石额链取了下来。
姜心梨有些不解，却见他把额链拿在手里，右手掌心缓缓抬起。
冷白胸膛上，有香槟金鱼鳞若隐若现。
很快，手臂上，脖颈上，脸颊上，全部覆满香槟金鱼鳞。
那些鳞片越来越立体，并有流光闪过。
像是晶莹剔透的完美玉石，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姜心梨鹿眼一秒瞪圆了：
雪吟这是给她表演，大变活鱼？？
盯着雄性兽饶胸膛看，其实不太礼貌。
不过——
这么秀色可餐，不看白不看。
况且，雪吟也在垂眸看着自己胸膛呢。
不仅看着，两根冷白修长的手指，还在单薄瘦削的胸肌附近，轻轻触摸着。
姜心梨看得有点脸红，正要移开视线，却见少年修长指尖突然在胸口顿住，然后用力一抠。
“嘶——”他俊脸微微皱了皱，一片形状怪异的香槟金鳞片，被他从无数造型完美的鳞片中，硬生生抠了下来。
姜心梨瞬间瞳孔地震：“雪吟，你这是在做什么？！”
雪吟没有话。
他深吸一口气，上半身鱼鳞渐渐消退。
在他心口处，多了一个新鲜血痕。
血痕快速愈合，留下一个很深的残缺印记。
印记和他指尖那抹鳞片，一模一样。
他手指轻挥。
那抹形状怪异的鳞片，缓缓沁入了那枚水滴形海晶石里。
“心梨姐，送你。”雪吟把那条额链给她递了过来。
姜心梨：“？？？”
见她没接，少年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认真道，“这是我唯一能够给你的最好谢礼。”
姜心梨懵逼：“谢礼？”
她连忙道，“可我们已经扯平了呀。”
“我过，有些东西，没法用平凡价值衡量。”少年唇角噙着一抹苦笑，看着她，“心梨姐，我们算是朋友吗？”
姜心梨点头，“......嗯。”
“这片人鱼心鳞，可能以后你会用到，还请你务必收下。”
“希望你别嫌弃。”少年沙哑着，清澈眼底，闪过一抹苍白自卑，
“因为它和我一样，带着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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