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柳佩佩一家人去葛根儿新家吃饭。
饭桌上,菜十分丰盛,有鸡有鸭。
桌边除了葛根儿娘、葛根儿和李红秀之外,还站了个十七八岁的丫头。
丫头面黄肌瘦的,但是屁.股浑圆,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有人在边上悄悄,“这是葛根儿娘为葛根儿纳的妾,花十两银子从人伢子手上买回来的。”
柳佩佩恍然大悟,难怪李红秀要哭了。
她进门早就过了三年,但肚子不争气,一直生不出孩子,没把她休回家,已经是大的仁慈。
哪儿还有脸拒绝丈夫纳妾。
再看葛根儿,吃饭的时候,眼睛一个劲儿的朝着丫头身上瞄,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极其满意的。
新房子进新人,所有人都是高高兴兴都,除了李红秀。
丈夫迎新,她非但不能露出不高心神情,甚至还要感谢这个女子为葛家开枝散叶。
从此以后,人家是一家人。
这要是没生出来儿子还好,生下儿子,估计也就为奴为婢了。
虽然柳佩佩对李红秀这个人并不是很喜欢,但这种情况,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悯。
饭桌上,葛根儿娘叫新媳妇坐在葛根儿身边,新媳妇含羞带怯的坐下,然后整张桌子都坐满了,李红秀过来,看到没位置了,只能笑着招呼,“你们先吃,我去灶上看看火。”
背影看着极其单薄。
柳佩佩放下筷子,跟着走了出去。
灶间,李红秀正坐在垂着头坐在凳子上,不住的抹眼泪。
看到柳佩佩进屋,她把脸转开,抹掉眼泪,没好气的问,“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简直是,狗眼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柳佩佩递了个帕子过去,坐到她身边,“那丫头看起来挺老实,也不像是拿捏饶,你放宽心。”
“那又怎么样?”李红秀,“她现在老实是因为地皮还没踩热,等将来生下儿子,丈夫宠着,婆婆疼着,还能不变?任劳任怨伺候我一个黄脸婆?但凡人家吹点枕头风,我就得家去。”
知道,李红秀也就二十五六不到三十的年纪,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竟然把自己比成黄脸婆。
柳佩佩有些不能接受。
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女子生来便是伺候男饶,相夫教子,生儿育女是本职。
一项没做好,不单是女孩本身,就连女孩的父母,都得跟着受连累。
柳佩佩没法去评论这种现象,更加没法去劝,只能问:
“所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李红秀的泪珠子又落下来,“熬着呗,熬过一是一。”
“那熬到最后呢?”柳佩佩有些不解,“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该多为自己打算才是。”
李红秀抬头,“那你怎么办?”
柳佩佩想了一下,“你喜欢葛根儿不?”
李红秀毫不迟疑的点头,虽然柳佩佩不知道那种软弱又妈宝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但是,李红秀既然了喜欢,那肯定是舍不得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