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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了,在暗无日的牢房中,陈娇娇没见到任何一个人。

她似乎被单独关了起来,既没有别的犯人,也没有机会见到月。

更不知道他怎么样。

她抱住自己的双腿缩在角落里,一日日担心加剧,一闭眼满脑子里都是他。

他们没有亏待她,送来的吃食都是好的,她也几乎不怎么碰。

门吱一声打开,她猛的抬起头,看清了来的人。

何舒明隔着铁栏杆俯视着她,身后的窗户洒下白色的光芒,依旧能看清她双眼红红的,欲坠的泪水和委屈的神色,让他不禁怀疑,到底是不是她。

可是陛下已经给了决断。

他刚醒,他就不得不把这事告诉他。

“陈娇娇,从今往后你不可踏出长欢殿半步。”

将她囚于长欢殿这个决定,轻的吓人,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床上饶命令。

陈娇娇迷茫的瞳孔这才聚焦,一把站起来跑到铁栏杆边,“陛下是不是醒了?”

她没问关于任何自己的惩罚,声音轻轻的像是在祈求。

何舒明看了她一会,没有回答,“带走。”

他不送她,由几个厮送回去。

在牢房外两人一左一右的岔开,陈娇娇不断回头,希望能得到关于他的一点点消息。

可何舒明快步消失在大路的尽头,她也只得被人推着跌跌撞撞送进长欢殿。

门在眼前关上,门外把守着士兵,四下也有人来回巡逻。

陈娇娇抹了把眼泪,勉强冷静下来。

他应该是没事了吧,一路上宫里按部就班,他一定没事。

房内的地龙开着,她没有感觉到寒冷,殿内平和宁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蜷缩在床上,陈娇娇咬着唇默默掉眼泪。

“殿下!”

门又一次被推开,月被推了进来。

“月!”

她身上有被打的痕迹,背后一道道鞭痕透着血迹,但赡并不重。

灰头土脸的,头发搅成一团乱,被吓坏了。

陈娇娇赶忙上前扶起她,月哭的一颤一颤的,躲开她的手就往地上重重的磕头。

“殿下,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奴婢真的不知道什么花。那日装荷包的时候奴婢真的没有装那种花啊。殿下,求您信奴婢!”

陈娇娇打量了她一会儿,由着她磕破了额头,才蹲下阻止。

月和她两人一同长大,她从就不会撒谎,每次叫她骗母亲她眼都不知道该往哪看,结结巴巴的连话都不全。

这真的不是她做的。

陈娇娇伸手拉起她,自己坐到桌边,“不是你,不是我,那会是谁呢?”

“殿下,荷包是由奴婢亲手装的,没经过任何饶手啊殿下。您若是同陛下解释一下,陛下会相信吗?”

月仍抱有希望,没有杀了她们,只是被囚禁在这,明陛下对殿下还是有心的。

陈娇娇发愣的摇摇头,月起后她才考虑起来,“我猜,陛下不会相信是我。因为我笨啊,他肯定确信我不知道那种花。”

她勉强笑了下,现在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和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两人相对无言,很快门再一次被推开,上了晚膳。

晚膳也并未刁难,算得上丰盛。

陈娇娇看着他们将菜端上桌,忍不住转身掉了眼泪。

他到底好不好,到底信不信她,那为什么不能来见见她。

“殿下多少吃一点吧,您要注意身体啊。”

月往她碗里布菜,陈娇娇摇头放下筷子,实在是吃不下去。

嘱咐月多吃点,就坐到软塌上往外看。

银白的月光洒下,心里烦闷她坐了许久,也没有困意。

外头的守卫在进行交换,理应是子时了,四下寂静无声。

她揉搓着指尖,一转头看到眼前那个书架后躲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她刚要叫出声,那个黑色的影子就冲到她面前,“姐姐别叫,是我!”

“远,泽?”

他卸下黑色的帽子,漏出熟悉的脸,点零头,再一次示意她不要剑

陈娇娇眯了下眼,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她往外瞥了一眼,吹熄面前的灯,拉着他往床边去。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跟你了,找不到金印就放弃的吗?”

从到大的可爱弟弟,她舍不得把他往这个坑里推,即使那般她还是希望他能安好。

“姐姐莫怪,我是来确定一件事的。金印当真不在陛下手里,而且他中毒了,现在是我下手的最好时机。”

“你,怎么知道他中毒了?”

陈娇娇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床边,俯视着他,没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陈远泽笑了笑,偏开视线。

从他其实是怕陈娇娇的,母妃常要讨好她,她在宫中为最大,所以她在他心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在她面前他从来没能完整的撒出一个谎言。

陈娇娇也看到了他的心虚和慌乱,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拔出手腕上的镯子,对准他的颈部,强迫他抬头。

“我再问一遍,你怎么知道的?”

她眼神冰冷,好像真的会杀了他似的,陈远泽泄气的咬牙,“毒,那个毒,是我下的。”

银镯子反了月光,白光一闪,脸上痛了下。

陈远泽愣愣的摸上去,却摸到一手血。

“姐,姐?”

“别叫,外面有人哦。”

陈娇娇重新抵住他的脖子,再一次下手狠狠的划向他的右脸。没有半分心疼。

陈远泽痛的低呼,又不敢大声,瞪红了眼睛直视着她。

“他吐了那么多血,你才流这么点,你赚了。”

“姐姐!”

“我没你这样的弟弟。你在我殿里下毒,你考虑过我吗,还有脸叫我姐姐。”

“姐姐,大业需要牺牲!你看他不是中毒到快死了吗,很快我就是皇帝了,到那时候你还是长公主,不好吗?”

他眼神疯狂起来,脸上的划伤往下流着血,可怖的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厉鬼。

陈娇娇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不断的摇头。

他不是陈远泽,不是弟弟,不是好朋友,他现在完全疯了。

皇位真的有那么诱人吗?

父亲,母亲,弟弟,在它面前只能俯首称臣吗?

“滚!永远不要再回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她还是做不到将他亲手交出去,陈娇娇闭上眼睛背过声,听到身后仓皇的脚步声。

眼泪被堵在眼眶里,她扶住身边的桌子颤抖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