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冰棺放置室,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洛青竹提着剑,身上全是伤,鲜血将他的蓝色衣袍染成了深色,瞧着都揪心。
他捂着伤口,踉跄着往前走去,绕过一堆冰棺,眼尖的发现高处的台面上有一坨白色的东西。
步伐加快,爬上高台。
瞧见那裹在毛茸茸斗篷里的人儿,目光微亮。
“主子!”
快步过去,想把昏迷的白以洛抱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是血迹,手上也是。
脏污的自己都嫌弃。
拿起稍微干净的衣角把手擦干净,这才敢将手落在他白嫩的脸蛋上。
触手温热,身上没有伤痕,只是昏迷了。
洛青竹松了一口气,靠在一旁恢复体力,却偶然看到放置冰棺的左侧,好像是水。
他看了一眼白以洛,仔细将斗篷给他盖好,起身走下高台,一步一步来到边缘。
蹲下一看,确实是水。
这里居然有这么一大片的水?
手刚碰到水,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指尖钻进身体里,洛青竹快速将手拿出来,一看,手指头都冻的结冰了。
好冷,好霸道的水。
但,手上的伤口不见了。
洛青竹猛地一惊,仔细翻看手,他手上的伤口的确不见了。
难道这水有愈合伤口的奇效?
洛青竹撩起衣袖,咬牙将手臂放进水里,冻的他四肢发颤。
实在坚持不住了,才将手臂抬起来。
等冰融化后,他手臂上的伤全部不见了。
就在洛青竹欣喜时,却发现,蓝色的冰纹从手臂开始蔓延,不多时,冰纹蔓延至他全身,寒意袭来,冻的他毫无知觉。
等白以洛醒来,眉心一抹蓝色印记一晃而过。
丹田里,金色莲花和蓝色莲花合而为一,散发着盈盈光泽。
他笨拙的爬起来,坐在高台上,就看到了突然出现的冰雕。
歪歪头,越看越觉得冰雕很熟悉。
突然眼眸一亮,“兔兔。”
高心爬下楼梯,又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冰雕爬去。
手落在冰雕上,又被冻的快速收回。
“好,好凉。”
撅着嘴,脑袋疯狂的转动,随后摊开手,一抹火焰噗的一下出现。
用火融化冰。
真是个机灵鬼。
家伙乐滋滋的笑着。
不多时,冰雕融化,露出洛青竹的身形。
可眨眼间,原地没了洛青竹身影,只剩下一身蓝色染血的衣衫,还有一只冻僵的白兔。
“兔兔呀。”
“布,布怕怕,窝,窝抱着。”
怕冷的家伙将白兔抱在怀里,哪怕冻的他身板儿一颤,也没放手,还用斗篷仔细盖住,确保不会冷到。
肥团子站起身,差点儿摔倒,晃悠两下才站稳。
左右看看,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迈开步伐。
但这地儿跟迷宫一样,总会走回原地。
家伙鼓鼓脸蛋,抱着兔子,一屁股坐在水边。
什么嘛,都出不去。
欺负孩纸。
目光一移,看到了面前的水,再看向远处,水面很宽,很大,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顺着水走,会不会出去呢?
家伙又爬起来,还不忘抱紧怀里的白兔,“兔兔乖,布,布怕怕。”
沿着水边走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路,气闷的团子直接将脚落在了水面上。
突然,从脚下开始,水面上盛开了无数冰莲花,一朵一朵,美丽无比。
原来路就在水面上。
团子踩下去,又挪动另一只脚,稳稳的站在了水面上。
顺着莲花,一步一步往那边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还是没有看到尽头。
路这么长吗?
被白以洛抱着的洛青竹在温暖中醒来,发现自己被一双手抱着,还盖的严严实实的,心里一阵温暖。
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了。
闭了闭眼睛,眼角有些湿润。
“吱吱……”
他想恢复人形,但不知为何,不校
听见声音的家伙低头,将白兔从斗篷下拿出来。
“兔兔,你,你醒啦~”
对上家伙开心的笑容,洛青竹动了动嘴。
“吱吱。”
“乖哟,窝,窝抱你。”
家伙又把它塞回怀里,斗篷给他裹着。
继续往前走,却见前方有东西飘在水面上。
那是什么?
过去一看,是个冰棺。
为什么冰棺会在这里?
看向四周,莲花就到这里,其余的没樱
这就是尽头?
不会吧。
看着水波粼粼的水面,家伙脸皱巴着。
难道他出不去了?
生气的踹了一脚面前的冰棺。
冰棺突然出现裂纹。
碰,碰瓷?
白以洛往后一退,眼睛瞪大。
冰棺裂纹开始向四周蔓延,不多时,冰棺盖裂开了。
哗的一声,碎成冰块落入水中,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雪山外,雪狼族首领感觉地面在震动。
“首领,首领快看,雪山发光了。”
众人看着雪山,雪山顶部,蓝色的光晕正围绕着,又一下消失。
白以洛看着面前蓝色的团,拿手指戳了戳,蓝色团噗的一下变大,变成了一只可爱的狼……宝宝?
“好,好阔耐。”
白以洛眼睛都亮了,伸着爪爪就要去抱。
狼宝宝也让他抱,还在他怀里撒娇。
“爹爹……”
听到这俩字,白以洛猛地僵住,手都不敢动了。
啥啥玩意儿?
你叫我爹?
不是吧。
“窝,窝不系你爹……”
狼宝宝哇的一声哭了,跑回冰棺里,“爹爹不要我……”
“呜呜呜呜……”
白以洛脑袋大了,洛青竹也傻了。
突然跑出来一只狼宝宝,叫他(主子)爹爹。
“你,你别哭……”僵硬的安抚道。
狼宝宝嗖的一下跑出来,死死贴着白以洛颈子,奶声奶气,“爹爹要我了。”
“爹爹,爹爹,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白以洛皱紧脸蛋,“窝不系你爹爹……”
他是狐狸,生不出狼。
狼宝宝瞬间泪眼汪汪,“爹……”
手捂住狼宝宝的嘴,“乖,叫窝哥。”
叫啥都行,别叫爹。
太可怕,承受不住。
“呜呜呜……我爹不要……”狼宝宝又要开嚎。
“好,就,就叫爹。”
白以洛受不了它的嚎,只觉得耳朵都要废了。
无奈妥协。
“爹爹真好。”
狼宝宝抱着白以洛又开始撒娇,黏糊的不像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