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看着柳如烟那双仿佛会话的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点零头：“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我的车就在外面，楚先生请。”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会场，引来无数道羡慕和猜测的目光。
“卧槽，那女人是谁啊？这身材，这气质！”
“你不认识？那是柳如烟，柳氏集团的总裁，身家几十个亿的女强人！”
“哪，楚啸这是要发达了啊！”
苏晴站在人群中，看着楚啸和柳如烟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握，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没想到，楚啸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找他合作。
而王德发此时脸色铁青，刚才的一百万打了水漂不，还被楚啸狠狠打了脸。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远去的楚啸，眼中满是恶毒的光芒。
“楚啸，你给我等着！”
……
柳如烟的座驾是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内奢华得令人咋舌。楚啸坐在真皮座椅上，闻着车内淡淡的香水味，心中保持着警惕。
“楚先生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吧？”柳如烟斜倚着座椅，眼波流转，“不过以楚先生的能力，很快就能拥有更好的。”
楚啸淡淡地道：“柳总，咱们还是直接谈正事吧。”
“真是个急性子的男人。”柳如烟掩嘴轻笑，“不过我喜欢。”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楚先生，你知道海城古玩街吗？”
“听过。”楚啸点头，“全国最大的古玩集散地之一。”
“没错。”柳如烟点点头，“那里有一个项目，叫做古玩文化城，总投资五十个亿。这个项目如果做成了，将会成为全国最大的古玩交易中心。”
楚啸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项目，跟我有什么关系？”
柳如烟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当然有关系。这个项目最关键的环节，就是需要一个真正的古玩鉴定大师来把关。而楚先生今展现出来的眼力，正是我们需要的。”
“你想让我做你们的鉴定师？”
“不不不。”柳如烟摇摇头，“我想邀请楚先生做我的合伙人。”
楚啸一愣：“合伙人？”
柳如烟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没错。我出资金和渠道，楚先生出技术和眼力，我们五五分成。如果项目成功，楚先生至少能分到二十五个亿！”
二十五个亿！
这个数字确实很诱人。但楚啸并没有被冲昏头脑，反而更加谨慎起来。
“柳总，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要找我？市面上比我有名的鉴定师多得是。”
柳如烟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楚先生不愧是聪明人。实话告诉你，这个项目的竞争对手很强大，是海城的方氏集团。”
“方氏集团？”
“对，就是方志远的集团。”柳如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那个人手段卑鄙，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已经买通了好几个知名的鉴定师。”
楚啸若有所思：“所以你需要一个他买不通的人？”
“正是。”柳如烟点点头，“而且楚先生今的表现让我相信，你的眼力比那些所谓的大师强得多。”
车子在一家高档会所门前停下。柳如烟优雅地下车，对楚啸道：“楚先生，我们进去详谈如何？”
楚啸跟着她走进会所，这里装修得古色古香，到处都是真正的古董。服务员恭敬地把他们引到一个包厢里。
“楚先生，请品尝一下这个茶。”柳如烟亲自给楚啸倒茶，“这是正宗的大红袍，市面上很难买到。”
楚啸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确实是好茶。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茶上，而是在观察着柳如烟。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但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精明光芒，明她绝对是个厉害的商人。
“柳总，我想知道更多的细节。”楚啸放下茶杯，“这个古玩文化城项目，具体是怎么回事？”
柳如烟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项目的详细资料，楚先生可以先看看。”
楚啸接过文件，仔细阅读起来。项目确实很宏大，占地面积五千亩，包括古玩交易区、文化展示区、休闲娱乐区等多个板块。
“这个项目确实很有前景。”楚啸看完后道，“但投资这么大，风险也不。”
“没错。”柳如烟点点头，“所以我才需要楚先生这样的合伙人。有你把关，我们的胜算会大很多。”
正着，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楚啸一看，正是方志远。
“呦，这不是柳总吗？”方志远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容，“怎么在这里？”
柳如烟脸色一变，语气变得冷淡：“方总，这里是私人会所，你怎么进来的？”
“哈哈，我在这里有会员卡。”方志远目光扫向楚啸，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这位就是今在拍卖会上出风头的楚先生吧？久仰久仰。”
楚啸淡淡地看着他：“方总好。”
方志远走到桌前坐下，完全无视两饶不悦：“柳总，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不如让我也听听？”
“方总，我们在谈私事。”柳如烟的声音更冷了。
“私事？”方志远阴笑道，“该不会是在谈古玩文化城的项目吧？柳总，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这个项目，我方氏集团志在必得！”
柳如烟冷哼一声：“方总，商场公平竞争，谁能拿到项目还不一定呢。”
“公平竞争？”方志远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柳总，你太真了。在海城，我方志远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他转向楚啸，语气变得威胁起来：“楚先生，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跟我作对，没什么好下场。”
楚啸放下茶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方总，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方志远冷笑道，“我只是在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识时务者为俊杰，楚先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话音刚落，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楚啸缓缓站起身来，看着方志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方总，你的提醒我收到了。不过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被人威胁。”
方志远脸色一沉：“楚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海城，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混不下去！”
“是吗？”楚啸走到方志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我倒要看看，方总有多大的本事。”
柳如烟见势不妙，连忙起身想要劝解：“两位，都是生意人，有话好好…”
“柳总，你别管。”楚啸摆摆手，眼神死死盯着方志远，“我正好想会会这位方总。”
方志远被楚啸的气势震住，但嘴上还是不服软：“子，你以为在拍卖会上出零风头就了不起了？告诉你，那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楚啸冷哼一声，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把玩着，“方总，你觉得今拍卖会上的那幅《墨竹图》，真的是明代沈周的真迹吗？”
方志远一愣：“什么意思？那当然是真的，鉴定师都验证过了！”
“鉴定师？”楚啸轻笑道，“那个鉴定师叫什么名字？”
“李…李大师。”方志远有些迟疑。
“李大师？”楚啸玩味地看着他，“方总，你确定那个人是李大师？而不是你花钱请的冒牌货？”
方志远脸色大变：“你胡什么！”
“胡？”楚啸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真正的李大师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这在古玩圈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今那个所谓的'李大师'，不过是个江湖术士罢了。”
柳如烟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虽然涉足古玩生意，但对这些内幕并不十分了解。
方志远额头开始冒汗：“你…你在胡编乱造！”
“胡编乱造？”楚啸冷笑道，“那幅《墨竹图》，用的是现代化学墨水，纸张也是机器制造，竹叶的笔法更是拙劣不堪。沈周大师的真迹，怎么可能是这种水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方志远站起身来，有些歇斯底里，“那幅画我花了五百万买的！”
“五百万？”楚啸摇摇头，“方总，你被骗得不轻啊。那幅假画，最多值个几千块钱。”
柳如烟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今拍卖会上还有这样的内幕。她看向楚啸的眼神更加敬佩了。
方志远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地道：“楚啸，就算我今买错了画，那又怎样？我照样能弄死你！”
“弄死我？”楚啸不屑地笑了，“方总，你以为你是谁？黑社会老大吗？”
“我…”方志远被怼得不出话来。
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方总，您在这里啊。”来人恭敬地对方志远点头，然后看向楚啸和柳如烟，“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
方志远看到来人，顿时来了精神：“老张，你来得正好。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子！”
老张皱了皱眉：“方总，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方志远指着楚啸，“这子敢跟我作对，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楚啸冷眼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丝毫紧张。
老张为难地看了看楚啸，然后凑到方志远耳边低声了几句话。
方志远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有些发白。
“什么？你确定？”方志远声音都在颤抖。
老张点点头：“千真万确，方总。”
柳如烟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志远看向楚啸的眼神变了，从刚才的嚣张变成了恐惧：“楚…楚先生，刚才是我失礼了。”
楚啸淡淡地看着他：“哦？方总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我…我…”方志远支支吾吾不出话来。
老张在一旁声提醒：“方总，楚先生可是楚家的人…”
“楚家？”柳如烟惊讶地看向楚啸，“楚先生，您是上京楚家的人？”
楚啸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方志远。
方志远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他知道楚家在上京的地位，那可不是他一个的海城商人能够招惹的。
“楚先生，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不记人过。”方志远弯下腰，态度变得极其谦卑。
楚啸冷哼一声：“方总，刚才你不是要让我在海城混不下去吗？现在怎么又变脸了？”
“我…我那是一时冲动，胡言乱语。”方志远擦着额头的汗珠，“楚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人物一般见识。”
“人物？”楚啸玩味地笑了，“方总刚才可不是这么的。”
方志远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刚才怎么就那么嘴贱呢？
“楚先生，古玩文化城的项目，我们方氏集团退出竞争。”方志远咬牙道，“这个项目就交给您和柳总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