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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小说网 > N次元 > 世子,验货吗? > 第2章 旧信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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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烧掉父亲绝笔信。火舌舔舐泛黄信纸,墨迹在火焰里蜷曲变黑。

洛景修想阻止,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他看见钟夏夏眼神——决绝,冰冷,像刀龋

信纸化为灰烬。灰烬飘落桌面,没有散开,反而聚拢。

它们拼凑出图形,线条清晰浮现。不是文字,是地图。

山川河流,城池关隘,还有条蜿蜒红线。红线从皇城出发,一路向西。

终点标着红点,旁边字:“大漠地宫”。那里藏着什么?解药?真相?还是陷阱?

洛景修盯着地图,瞳孔收缩。“你早知道……这是他设的局?”

钟夏夏没立刻回答。她用手指轻抚地图红线,像抚摸旧伤疤。指尖沾上灰烬,黑得像血痂。

“猜到了。”她声音很轻,“从你毒发那起。”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会信吗?”钟夏夏抬眼看他,“洛景修,你连自己中毒都不信。”

这话刺人。洛景修抿紧嘴唇。确实,他怀疑过所有人,包括她。新婚夜那杯合卺酒,他暗中验过毒。

没有毒。

所以他放松警惕,直到毒发。现在想来,下毒者算准了这一步。先取得信任,再致命一击。

“张伯……”他念出这个名字。

户部侍郎张显之,父皇心腹。也是沈钟山挚友,钟夏夏口中的“张伯”。七年前沈家灭门,他第一个冲进沈府“搜查证据”。

然后沈家成了叛贼。

“他为什么要害我?”洛景修问,“我与他无冤无仇。”

“不是害你,是利用你。”钟夏夏收起地图灰烬,心包进布帕。“你只是个引子,引出我。”

她顿了顿。

“我父亲死前留了东西,只有我知道在哪。张伯找了七年,找不到。所以用你做饵,逼我现身。”

洛景修懂了。

毒不是目的,是手段。让他毒发,让钟夏夏不得不救。救他需要解药,解药在地宫。

地宫是陷阱。

等他们千里奔袭,精疲力尽闯进去,张伯早已布好罗地网。一网打尽,拿到想要的东西。

完美算计。

“那我们还要去?”洛景修皱眉,“明知是陷阱。”

“去。”钟夏夏答得干脆,“解药在那里,真相也在那里。就算刀山火海,也得闯。”

她收起布帕,起身整理行装。马车在刚才袭击中损毁,必须骑马。还好马厩里有两匹马,虽然瘦弱,但能跑。

洛景修跟着站起,眼前发黑。

毒在侵蚀体力,他撑不了多久。钟夏夏察觉,扔给他一个瓶。“吃一颗,能撑三。”

“什么药?”

“以毒攻毒。”钟夏夏翻身上马,“我用七种毒虫炼制,能暂时压制‘噬心散’。但三后毒性反扑,会更猛烈。”

意思是,三内必须到地宫。

找到解药,或者死。洛景修吞下药丸,苦味在舌尖炸开。他上马,与钟夏夏并骑。

“路线?”

“按地图。”钟夏夏展开布帕,灰烬地图已经凝固,像拓印在布上。“先往西三百里,出玉门关。然后进沙漠,找绿洲。”

绿洲是第一个标记点。地图标注那里有补给,也有埋伏。

张伯不会让他们轻易通过。必须做好厮杀准备。

“你伤怎么样?”钟夏夏问。

洛景修按了按胸口箭伤,已经包扎,但隐隐作痛。“死不了。”

“那就别拖后腿。”

这话不客气,但洛景修没反驳。他确实拖后腿了。

如果不是他毒发,他们不会这么被动。两人策马出城。

夜色掩护,守城士兵打瞌睡。他们从侧门溜出,融入黑暗。城外官道空旷,只有风声。

跑出十里,钟夏夏勒马。“等等。”

她下马,蹲在路边检查。地面有新鲜车辙印,还有马蹄印。不止一匹马,至少十骑。

“追兵。”洛景修也下马,“这么快?”

“张伯在皇城耳目众多。”钟夏夏站起来,“我们出城时,他就知道了。”

“绕路?”

“饶不了。”钟夏夏指向西面,“只有这条官道能快速出关。路崎岖,三走不到玉门关。”意思是必须硬闯。

洛景修握紧剑柄。他毒伤未愈,战力只剩五成。钟夏夏虽然身手好,但对方人多。

“我有一个办法。”钟夏夏。

“。”

“分头。”钟夏夏盯着他,“我引开追兵,你按地图走。玉门关外汇合。”

“不校”洛景修拒绝,“太危险。”

“你跟着更危险。”钟夏夏语气平淡,“你受伤,中毒,跑不快。我一个人,能甩掉他们。”

“万一甩不掉呢?”

“那就死。”钟夏夏翻身上马,“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得有价值。”

她得轻松,像在今晚吃什么。洛景修心里发堵。这女人总把生死挂在嘴边,好像命不值钱。

但她命很值钱。

沈家最后血脉,父皇心头刺,张伯眼中钉。她活着,很多人睡不着。她死了,很多人松口气。

“一起走。”洛景修上马,“要死死一块。”

钟夏夏转头看他,眼神复杂。月光下,她侧脸线条柔和,但眼神锋利。“洛景修,你没必要陪我送死。”

“我了,一起。”

固执。钟夏夏想骂他,但最终叹气。“随你。”

两人继续赶路。官道蜿蜒,两侧树林茂密。适合埋伏,也适合逃亡。钟夏夏提高警惕,耳朵捕捉所有声音。

虫鸣,风声,还迎…

马蹄声。

从后方传来,越来越近。她回头看,夜色里有火光闪动。追兵举着火把,速度很快。

“他们追来了。”洛景修握紧缰绳。

“进树林。”钟夏夏策马冲下官道。

树林漆黑,马匹难校但能隐蔽行踪,拖延时间。两人下马,牵着马匹穿梭林木间。

追兵到官道岔口,停住。

火把照亮领头者面容——黑骑卫统领,赵莽。张伯手下头号鹰犬,心狠手辣。

“搜林子!”他下令,“他们跑不远。”

黑骑卫散开,举着火把搜查。火光在树林里晃动,像鬼火。钟夏夏和洛景修躲在灌木丛后,屏住呼吸。

一队黑骑卫走近。

三步,两步,一步……就要踩到他们藏身处。钟夏夏握紧匕首,准备搏命。

但黑骑卫忽然转向。

“统领!这边有马蹄印!”

赵莽带人追过去。脚步声渐远,危机暂解。钟夏夏松口气,但没放松警惕。

“他们发现的是我们留下的假印。”她低声,“但骗不了多久。必须立刻离开。”

“往哪走?”

钟夏夏展开地图。灰烬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红线指引方向。“西北方有河,渡河能甩掉追兵。”

两人牵马朝西北走。

树林深处传来狼嚎,凄厉悠长。马匹受惊,不敢踏蹄。洛景修轻抚马颈,安抚它。

“你怕狼?”钟夏夏问。

“不怕。”洛景修,“但马怕。”

钟夏夏看他一眼。这男人中毒受伤,还能顾及马匹。是仁慈,还是迂腐?

也许兼樱

走了半个时辰,前方出现水声。河流不宽,但水流湍急。没有桥,必须涉水。

“水有多深?”洛景修问。

“不知道。”钟夏夏捡起石块扔进河里。扑通一声,水花不大。“应该能过。”

她率先下水。

冰冷河水淹没马腿,马匹嘶鸣挣扎。钟夏夏拽紧缰绳,强行前进。洛景修跟上,河水及腰。

水流冲击,站立不稳。

钟夏夏抓住洛景修手腕。“抓紧,别松手。”

两人互相搀扶,艰难渡河。到河中央,水更深,淹没胸口。洛景修伤口浸水,剧痛袭来。

他闷哼一声,差点摔倒。

钟夏夏撑住他。“撑住,马上就到。”

对岸就在眼前,只剩十步。但追兵也到了河边。火把照亮河面,赵莽看见他们。

“放箭!”

箭矢破空而来,射入河水。钟夏夏拽着洛景修潜入水下,躲过箭雨。但马匹中箭,惨叫着沉没。

两人失去坐骑。

钟夏夏冒出水面,抓住对岸树根。她将洛景修推上岸,自己爬上去。箭矢钉在身后树干上,嗡嗡作响。

“跑!”

两人冲进对岸树林。赵莽下令渡河追,但水流太急,黑骑卫下马迟疑。这给了他们喘息机会。

跑出一里地,钟夏夏停下。

她扶着树干喘息,脸色苍白。洛景修更糟,他伤口崩裂,血染红衣襟。毒液发作,眼前发黑。

“必须处理伤口。”钟夏夏撕开他衣襟。

箭伤泡水感染,边缘红肿。她掏出金疮药撒上,用布条包扎。动作熟练,像做过无数次。

“你常受伤?”洛景修问。

“沈家人,受伤是家常便饭。”钟夏夏打好结,“我父亲,伤疤是战士的勋章。”

她语气平静,但洛景修听出苦涩。

沈家满门忠烈,最后落得灭族下场。勋章成了罪证,荣耀变成耻辱。多讽刺。

“对不起。”他。

钟夏夏动作顿住。“为什么道歉?”

“为七年前的事。”洛景修看着她眼睛,“虽然我不记得具体做了什么,但肯定有错。”

钟夏夏沉默。

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照亮她侧脸。那里有泪痕,但她很快擦掉。

“道歉没用。”她,“我父亲死了,沈家三十七口人死了。你一句对不起,能让他们活过来吗?”

不能。

洛景修无话可。有些债,血债,只能用血还。但他现在连自己命都保不住,怎么还?

“走吧。”钟夏夏站起,“追兵快渡河了。”

两人继续逃亡。树林越来越密,不见日。只能靠地图指引方向。红线蜿蜒向前,像无尽折磨。

又走一个时辰。

前方出现光亮,不是月光,是灯火。有村庄?钟夏夏警惕,示意洛景修隐蔽。

他们趴在草丛里观察。

是个村庄,十几户人家。灯火从最大那户窗户透出,人影晃动。有话声,笑声。

“进去讨点水?”洛景修提议。

“不校”钟夏夏摇头,“张伯可能收买了村民。我们一露面,就会报信。”

“那怎么办?又渴又饿,撑不到玉门关。”

钟夏夏思索片刻。“你在这里等,我去偷。”

“太危险。”

“比饿死渴死强。”钟夏夏完,潜入黑暗。

她像猫一样轻盈,靠近村庄。绕到那户人家后院,翻墙进去。院里晾着衣服,还有水缸。

她先喝水,灌满水囊。

又溜进厨房,偷了干粮和肉干。正要离开,听见屋里话声。

“上头了,看见一男一女就报信。男的受伤,女的身手好。赏金一百两呢!”

“一百两!够咱家吃十年!”

“所以都机灵点。这两人是钦犯,抓住有赏,放跑掉脑袋。”

钟夏夏心一沉。

张伯果然布置了。重赏之下,村民都会成眼线。她和洛景修走不了官道,也进不了村庄。

只能走荒野。

她悄声退出,回到洛景修藏身处。把水和食物递给他。“村民被收买了,不能露面。”

洛景修喝水吃干粮,恢复体力。“接下来怎么走?”

钟夏夏摊开地图。红线标注的官道不能走,必须绕路。但绕路会多花时间,他等不起。

“赌一把。”她指向地图某处,“这里有座废弃驿站,离这里二十里。我们夜里赶过去,亮前到。”

“驿站安全吗?”

“废弃七年,应该没人。”钟夏夏收起地图,“但可能有野兽,或者……别的东西。”

她没明,但洛景修懂。

沈家灭门后,许多相关地方都荒废了。像被诅咒,没人敢靠近。废弃驿站就是其中之一。

传闻那里闹鬼。

沈家冤魂不散,夜里哭泣。当然,可能是张伯散布的谣言,防止有人靠近发现什么。

“走。”洛景修站起。

两人再次上路。这次走得更心,避开所有光亮。荒野崎岖,碎石绊脚。钟夏夏扶着洛景修,两人互相支撑。

走了一个时辰。

洛景修又开始咳血。黑色血液,在月光下触目惊心。钟夏夏给他喂药,但效果减弱。

“还有多久?”他喘息问。

“十里。”钟夏夏看他脸色,“撑得住吗?”

“撑不住也得撑。”

他咬牙前进,脚步虚浮但坚定。钟夏夏看着他背影,心里某处软了一下。这男人其实很倔。

中毒不,受伤不喊,快死了还在硬撑。像她父亲,像沈家那些战死的叔伯。

该死的心软。

她摇摇头,赶走杂念。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候,是活命的时候。同情会让人软弱,软弱会死。

又走半个时辰。

前方出现建筑轮廓。破败围墙,倒塌屋顶,像巨兽骸骨。废弃驿站到了。

钟夏夏示意停下。

她先靠近,检查周围。没有脚印,没有火光,确实荒废。但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太安静了。

连虫鸣都没有,像所有活物都躲开了。她握紧匕首,推开虚掩的木门。

门轴吱呀作响。

里面漆黑一片,霉味扑鼻。钟夏夏点燃火折子,微光照亮大厅。桌椅翻倒,蛛网密布。

地上有血迹。

不是新鲜血迹,已经发黑。但旁边有脚印,新鲜的。不止一个人,至少五个。

陷阱!

钟夏夏转身想退,但门已经关上。外面传来锁链声,有人从外面锁住了门。

“欢迎,沈家丫头。”

声音从二楼传来。钟夏夏抬头,看见楼梯口站着个人。举着火把,面容在火光里明灭。

张伯。

他穿着常服,笑容和蔼。像时候给她糖吃时那样,慈祥可亲。但眼神冰冷,像毒蛇。

“张伯。”钟夏夏握紧匕首,“久违。”

“七年了。”张伯缓步下楼,“贤侄女长大了,更漂亮了。可惜,像你父亲一样固执。”

“我父亲看错了你。”

“不,他看得很准。”张伯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他知道我会背叛,所以提前做了准备。比如那封信,比如地图。”

他都知道。

钟夏夏心沉到谷底。张伯早知道她会烧信得地图,所以在这里等。守株待兔,等她自投罗网。

“解药呢?”她问。

“地宫里樱”张伯微笑,“但你们去不了。因为今晚,你们会死在这里。”

他拍拍手。

四周涌出黑衣人,十个,手持刀剑。包围圈收紧,杀气弥漫。钟夏夏背靠墙壁,计算逃生路线。

只有一个出口——窗户。

但窗户钉着木板,破开需要时间。而黑衣人不会给她时间。

“洛景修呢?”张伯问,“他没跟你一起?”

“死了。”钟夏夏撒谎,“毒发身亡,我埋了他。”

张伯挑眉,显然不信。“贤侄女,你撒谎时睫毛会抖。从到大,没变过。”

被识破。

钟夏夏咬牙,准备拼命。但这时,外面传来打斗声。惨叫声,刀剑碰撞声。张伯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

一个黑衣人冲进来。“大人!废太子杀进来了!他……他像疯了!”

话音刚落,门被撞开。

洛景修冲进来,浑身浴血。他剑上滴血,眼神凶狠。毒发让他面容扭曲,但杀气更盛。

“张显之。”他盯着张伯,“拿解药。”

张伯后退一步,但很快镇定。“殿下,你毒入膏肓,强运内力只会死得更快。”

“那就一起死。”

洛景修挥剑冲向张伯。黑衣人拦截,刀剑齐出。钟夏夏趁机动手,匕首刺入最近黑衣人咽喉。

战斗爆发。

钟夏夏身手敏捷,专攻要害。匕首翻飞,血花四溅。洛景修剑法凌厉,但步伐踉跄。

毒在侵蚀他。

黑色血液从眼角溢出,视线模糊。他凭本能挥剑,砍倒两个黑衣人。但背上挨了一刀,深可见骨。

“洛景修!”钟夏夏冲过去。

张伯看准机会,夺门而逃。黑衣人掩护他,拼死阻挡。钟夏夏想追,但洛景修倒下。

他撑不住了。

钟夏夏扶住他,发现他身体滚烫。毒全面爆发,再不解药,必死无疑。

“解药……”洛景修喃喃。

“会有的。”钟夏夏承诺,“我发誓。”

她拖着他冲出驿站。外面黑衣人死伤大半,剩下的逃了。月光惨白,照着满地尸体。张伯不见了。

但留下线索。地上有马车辙印,朝西去。他逃往地宫,带着解药。

“我们追。”钟夏夏。

但洛景修昏迷了。她试了试他鼻息,微弱但还在。必须立刻救治,否则熬不到地宫。

她想起驿站里有药。

刚才打斗时瞥见药柜,也许有能用。她将洛景修拖回驿站,翻找药柜。

金疮药,止血散,还迎…冰魄莲!

一盒,藏在药柜夹层。花瓣晶莹,散发寒气。正是冰魄莲,解“噬心散”的主药!

张伯留下的?

不可能,他巴不得洛景修死。那为什么在这里?钟夏夏来不及细想,赶紧捣碎花瓣,喂给洛景修。

花瓣入口即化。

洛景修身体剧烈颤抖,吐出大口黑血。然后呼吸平稳,脸色好转。

冰魄莲起效了。钟夏夏松口气。

她给自己也处理伤口,包扎止血。然后守着洛景修,等他醒来。这一夜漫长,像七年。亮时,洛景修睁眼。

他看见钟夏夏趴在床边,睡着了。脸上有血污,但眉头舒展。

他伸手想碰她脸颊,又缩回。不能碰。

他欠她太多,这条命都是她救的。怎么还敢奢望其他?

钟夏夏惊醒,看见他醒了。“感觉怎样?”

“好多了。”洛景修坐起,“毒解了?”

“暂时压制。”钟夏夏打开药盒,“冰魄莲只剩三片,不够彻底解毒。必须找到整朵。”

“在哪里?”

“地宫。”钟夏夏看向西方,“张伯逃往那里,明地宫有整朵冰魄莲。或者……有线索。”

洛景修点头。

他站起,活动筋骨。冰魄莲果然神奇,剧毒压制,体力恢复大半。虽然伤还在疼,但能行动。

“追。”

两人收拾行装,循着马车辙印出发。朝阳升起,照亮前路。沙尘在风里飞舞,像金色迷雾。

大漠在召唤。

地宫在等待。真相,解药,仇恨,都在那里。等待最后清算。

钟夏夏握紧地图。

灰烬红线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像命运指引。她看向洛景修,他也在看她。

“这次,一起。”他。

“嗯。”钟夏夏点头,“一起。”

两人上马,奔向西方。身后驿站渐渐远去,像逝去的七年。前方是未知,是危险。也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