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烈的交火,不可能官方收不到消息,但由于农安村本身住户就不多,还留在这的也都是老头老太太啥的。
所以一时间现在官方也很懵逼,派出所到位后,又立马联系了分局,分局这边到达现场后,根本没人任何迟疑,便就直接跟市局总局汇报了!
是的,干的突然,走的也突然,遍地都是子弹壳,而且还有冲这样大杀伤性的武器,这在朝来,太赛脸了。
上面怒了,那就不是有关系能解决的。
因为哪怕你亲爹是一把,那只要案子公开化了,也一定要有人站出来,不可能最后不了了之。
白了,屁股一定要擦,上面的面子,必须照顾,不然哪就是全部押往刑场,挨个突突。
……………………
山河这边,还是那个茶馆。
我脱套的事情,老黑,山河,崔伟已经都知道了。
同时,他们也清楚我带走了老吕,鹏,以及姜海平。
其实我脱套不算什么,不会太影响山河的计划,但后面这三个人要是掐在我手里,哪踏马可就有意思了。
先老吕和鹏吧!
这俩人只要交给官方,那北和阿闯就算干净了。
而姜海平是灭口的人,那老吕和鹏被抓后能惯着他嘛?绝对是嘎嘣一口咬死!
“海平会不会……”山河把话一半,此刻他也憋屈的要命,本来计划是衣无缝的,可从推进开始,就踏马开始出现意外,真有一种命不在他的感觉。
老黑好像一瞬间就老了十岁似的,疲惫不堪的摆了摆手:“海平绝对不会卖我。”
山河松了口气,还没等在话呢,浑身是血的刘氓就一脚踹开包厢的大门冲了进来。
一句对白没有,掏枪直接就顶在了山河的头皮上!
紧跟过来的老蛇喘着粗气,同时枪口也对准了刘氓:“哥们,你别冲动,出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的!”
“刘氓,放下枪。”
崔伟的话刚完,刘氓就眼神充满委屈的看向他:“魔死了,老邢也被那个使锤子的干死了,草泥马,我们兄弟拿命带队冲,这个篮子却留后手,如果他的人能早出现三分钟,就三分钟,我肯定能啃下顾野!”
“兄弟,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谁也不想出现这样的事!”
老黑坐在中间的位置,了一句后,起身就要去拽刘氓。
然而,刘氓突然暴起,一脚就踹在了老黑的肚子上:“你踏马一个观战的哔哔泥马勒戈壁,这有你话的份嘛?就几把灭个口,都整不明白,要不是顾野手里掐了人,我至于打的这么被动嘛?啊?你的人要是提前把事干明白了,我能死这么多兄弟嘛?”
刘氓哭了,眼泪哗哗的。
他太过委屈了,为了崔伟,他,老邢,魔三人真是纯纯拿命去拼呀!
不管是于泽还是韩富贵,又或者后来的安鹏等人,那都是他一家扛着的。
不考虑立场,那咱得摸着良心一句刘氓带队确实很有马力。
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于泽这样的人,每次交手都负赡。
他的马力,魄力,指挥能力,个人素质,完全不用质疑,就是最顶尖的。
“我们哥三跟你多少年了?办了多少事?折过嘛?没有吧!可你看看现在呢?最好的两个兄弟全死了,我眼睛瞎了一个,身边的朋友也全给坑了,我踏马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我华耀很硬,要弄我带队偷摸弄,你不同意,你为了公司,必须要往上走,要迎接主流,好,我不懂这些,我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谁让你是我大哥呢!”
“可结果呢?结果就是我和我的兄弟冲在最前面,而我所谓的盟友却拿我和我兄弟的命去趟路,我们不死绝了,他们的人都不动!”
“伟哥,你家里兄弟不齐心了,我之前不理解,现在我想问问你,为啥不齐心了呀?啊?我们还不够富有嘛?得赚多少钱才够呀?”
崔伟坐在轮椅上看着情绪崩溃的刘氓,一句话也不出来,而老黑也神色茫然的坐在地上看着刘氓。
老黑,崔伟,这俩人,看似好像和我段位差不多,其实真不一样。
我已经绑上了史家,完成燎堂入室,成为了所谓的上流社会中的一员,当然了,哪怕我干的都是下流事。
但老黑和崔伟就大不同了,虽然这俩人一个绑上了延市的一把,一个跟市里的常务副市长也来往密牵
可白了,到了他们这个体量,就已经不够用了,因为真有事响,那办他们的人绝对不会是市里的人,最起码也是省里。
他们怕,那就要往上走,而在这一过程中,一定是要有牺牲和舍弃的。
至于牺牲和舍弃什么呢?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那就是那些曾经为他们浴血奋战,生死与共的兄弟。
“哥,魔……老邢……还有我那帮朋友死的冤呀,他们不是死在顾野手里的,而是死在山河这个狗篮子手里的!”
崔伟被的也是热泪盈眶,刘氓是拎枪干活的,他是坐在办公室考虑大局的,两人思考的问题完全不在一个点上。
对牛弹琴谈不上,但要是想通,那肯定也相当费劲。
“你先出去行不行!要么你一枪干死我!”
刘氓手掌哆嗦,最终还是放下了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山河表情如常,连一句解释都没樱
为啥不解释?不觉得尴尬?好意思?
因为大家能聚在一起,那都是心照不宣的,老黑和崔伟没付出,山河有精神病呀,凭什么拉他俩上桌?
…………………………
另一头,我这边。
鹏子是够呛了,但老吕现在是确定没生命危险的。
宝龙,于泽,韩富贵以及安鹏他们,都已经连夜离开延市了。
人是分开走的,我没让于泽他们见安鹏。
不是不信任,而是既然我能用安鹏这些人,那就要考虑人家的感受。
人去的是冰城,史墨辰亲自找人接的,绝对把握,安全!
我?
我还不能走,我得留下陪他们好好玩玩,马勒戈壁的,我也正常纳税,凭啥不受法律保护呀?
手里掐着这么多牌呢,我必须用法律的武器扞卫自己的权益。
我是好不了,但他们也必须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