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王子何在?”
“大王子不在大帐,王子马上就到。”
这个节骨眼上不在大帐,难道是提前得了风声,逃之夭夭?
阿其那疑心病犯了,
你跑了,我怎么向朝廷交代?
“速去寻找塞思黑,让他在大帐待命,不得外出半步。慢着,持本王令牌前去,如果抗命格杀勿论。”
侍卫带人领命而去。
众臣闻言,
暗道塞思黑要完了,大王此举,表明妥协的决心已定。
“报!”
“又有什么事?”
阿其那六神无主,还以为大楚又派出哪支大军来了。
传令兵近前低语,阿其那恼道:
“欺人太甚,还没商谈就伤我百姓,真是岂有此理。”
转念又一想,
哼哼,到时候可以拿此事项,将你一军。
“报!大楚河防大营尚德副将军到!”
话音刚落,尚德神情凛然,率人鱼贯而入,帐内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
“倦鸟归巢,你终于来了。”
南云秋拖着疲惫的身躯,解下兵刃,正走向床榻,猛然从帷帐里头,传出来这句惊悚的话。
“你是谁?”
“我能是谁,我就是被你害得丢掉世子宝座的塞思黑。”
帷帐拉开,
塞思黑收执弯刀,杀气腾腾的走过来,阴沉着脸。
本来就长得很凶悍,此时更好比被猎人围困住的猛兽,张牙舞爪。
“大王子,请您冷静。
我有王命保护,你擅闯我的居所,威胁我,这是以下犯上。
抗王命不遵,可知是什么后果?”
南云秋暗叹自己太大意,门口的侍卫被换了,他都没注意到。
回来后,
按理应该有侍者过来询问,是否要准备早餐点心之类的,他也没发觉。
这么来,
塞思黑早就控制了他们,而且周围肯定还有人手。
“别叫我大王子,那是对我的羞辱,而今我生不如死,还会在乎什么王命吗?”
塞思黑步步紧逼,面对手无寸铁的目标,
面目更加狰狞。
南云秋步步后退,好言相劝:
“您丢掉世子宝座与我何干?
那是王庭的旨意,
要我,与您的罪过想比,那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我劝您要知足。
否则,再生出事来,
恐怕那才是灭顶之灾。”
塞思黑的眼睛气得能瞪出血,低吼道:
“难道我还要感谢你吗?要不是你的加害,我何至于沦落到如簇步,你和阿拉木沆瀣一气,你俩都不得好死!”
“你搞错了吧,
我只是替王子参加射柳大赛,那是王庭允许的,
你不是也聘请了辽东客吗?
要加害,是您指使辽东客,三番五次先要害我,难道我要束手待毙吗?”
南云秋又历数其罪校
“您先是指使百夫长和亚丁,联手使用迷药加害我,
后又劫持我师妹,逼迫我在大赛上不敢还手,
导致我险些死在辽东客的刀下。
前几,又在青云寺布下伏兵,欲置我于死地,
我没错吧?”
“哟呵,你知道的还蛮多的,没错,我就是要你死,纳命来!”
塞思黑气急败坏,扬手就是致命招数,
斜刺里想把对手一刀砍为两瓣。
南云秋不敢怠慢,侧身闪过,稍稍迟钝零,头上的半截发丝被削掉,飘落在地上。
的确,
世子不仅凶狠毒辣,刀法也还蛮厉害的,比阿拉木强多了,估计不在乌蒙之下,确实有些能耐。
塞思黑只知道对手刀法高深莫测,如今没炼,本想趁机制服南云秋,
却没想到,
这家伙身手还挺灵活,要不是体力不足,自己还真占不了便宜。
“唰唰唰!”
他接连又是三刀,均被南云秋躲过去了。
当然,躲得很勉强,
对方有兵器在手,又是以逸待劳,尽占优势。
南云秋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虚晃一下,骗过塞思黑,趁隙奔到帐门侧,伸手取下钢刀。
长刀在手,他谁也不怕。
“咣咣咣!”
连续三刀,快如闪电,逼得塞思黑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
南云秋只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不再纠缠。
他准备回兰陵了,要永远离开这个漩危
再,
对方毕竟还是王子,要是山人家,自己的命也不够赔的。
兵刃撞击之声,清脆响亮,传出去很远。
帐外那几个守卫都是塞思黑的人,纷纷探头探脑,想看看主子能撑多久。
他们很不解,
主子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没必要两去挑。
金戈铮铮,接连不断,又是几招过去,南云秋渐渐发现不大对劲。
对方明明知道,在刀法上占不到便宜,却始终在硬撑。
难道是料定我不敢伤害他,还是别有用心?
明知不可而为之,这不是塞思黑的为人,他是个很有手腕,很会算计的人。
那他这样硬撑,究竟是在等什么?
不好,难道是在等着抓幼蓉?
真是怕事有事,
果不其然,住在附近寝帐的幼蓉出现了,双手被反绑,不停的挣扎,仍被推搡过来了。
“多可饶姑娘,实在对不住,惊扰你的清梦。”
塞思黑走到幼蓉身旁,怜香惜玉,拔出她口中的团布。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他无事生非,好好的大楚人,非要跑女真来找死。”
“云秋哥!”
幼蓉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是啊,
此情此景,刚刚在青云寺上演过,
这回,又被别人拿来逼迫南云秋。
她怎么不委屈,不伤心?
“师妹,别怕,有我在。”
南云秋内心泛起巨大的酸楚,其实,
真正愧疚的是他。
要不是昨晚去东港抓严有财的把柄,他俩早就回到黎九公身边了,何至于再次遭罪。
黎幼蓉的苦难,都是他造成的,
他对不起师妹。
“大王子,我敬你是条汉子,何必为难一个姑娘,她是无辜的,放了她,随便你如何处置。”
“痛快,果然是郎情妾意,生的一对儿。只可惜,是你亲手毁掉自个儿的春梦。你先把刀扔了。”
“云秋哥,别听他的,没炼,我俩都得死。”
“咣当!”
南云秋毫不犹豫扔炼,
而且还扔的远远的。
三番五次被人威胁,几个月来在女真吃的苦头,比他在海滨城和兰陵郡遭的罪加起来还要多。
他乏了,也厌倦了,
如果人生在世就是这样,那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
塞思黑一努嘴,手下拢肩抹背将南云秋绑住,可恶的是,
他们并未放掉幼蓉。
“人女真的男人最讲信用,我的刀扔了,人也绑了,你为何还不放开她?”
“真迂腐!
讲信用要看前提,双方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为避免两败俱伤,才会讲信用。
而今,
你是砧上鱼肉,我为刀俎,不讲信用又如何?”
塞思黑满脸得意之色,也扔掉刀,来到南云秋面前,左右开弓就是大耳刮子。
“让你坏我的好事,让你坏我的好事!”
他边骂边扇,不停地扇,足足扇了几十下,扇累了才停手。
此时,
南云秋的脸由白到红,由红到紫,由薄到厚,由厚到肿,血水从嘴角溢出,流在下巴上,滴到地上。
“不要!”
幼蓉凄厉的喊剑
塞思黑自己的手都打肿了,依旧不觉得解恨。
“呸!”
他上前对着南云秋啐了一口,唾沫口水喷在对方脸上,然后又踢又踹,还歇斯底里的大骂,完全没有了昔日世子的风采,
连旁边的手下都不忍卒睹。
连番重击之下,
南云秋本就瘦削的身材哪里能扛得住,坚持不一会就摔倒了,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但是他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塞思黑越发起了兽性,追过来踢打,专门对着要害之处的脑袋,背部,肋部。
南云秋双手被绑,无法护住头部,只能蜷缩身体,迎接雨点般的击打。
幼蓉心痛道:
“云秋哥,你怎么不听我的。他们不是男人,他们不是人。”
一句话触怒了塞思黑。
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幼蓉,淫邪道:
“你我不是男人,呵呵,那我就证明给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你干什么,不要!”
塞思黑此刻已经和禽兽无异,竟伸手一把抱住娇的幼蓉,紧紧搂在怀里,又是啃又是舔,口水四溢,恶心极了。
黎幼蓉不停的转动脑袋,躲避着他。
这头野兽完全丧失理智,忘记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几次都没有得逞,竟然松开姑娘,一把扔在床榻上,无耻的要宽衣解带。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云秋哥,救我!”
女子的贞洁比性命重要,尤其对黎幼蓉,
她对云秋哥早就心有所属,
更不能接受,在他的眼前,被别人夺去清白之身。
与其那样,宁可死。
“哈哈,你叫的越欢,我越高兴,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女真的男人。”
塞思黑淫笑着,走进床榻,
旁边的下属识趣的退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