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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小说网 > 历史 > 刺天 > 第179章 奇怪的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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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是黄河蜱虫叮咬所致,既痒且痛,越挠它,它就越多,寻常的散毒药材作用不大。

我知道有个方子很管用,

你去按方抓药,七就能痊愈。”

百夫长逼迫她写了方子,准备去抓药。

幼蓉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脱身之计,

如果运气好,就能成功。

“你先别急。”

“又怎么啦?”

幼蓉眨巴眨巴狡黠的大眼睛,郑重其事:

“方子虽好,不过它还需要一味药引子,这里似乎不太好找。”

“什么引子?”

“酒糟,还只能是兰陵醉的酒糟。”

百夫长明显不相信,笑问道:

“同是酒糟,为何非要兰陵醉的,莫非是要诓我?”

“哪敢呀,一方水土一方人吧!

此种毒蜱虫在兰陵居多,所以兰陵郡产的兰陵醉很管用,它的引药效果最好。

对了,

您最近肯定去过兰陵,不心碰上了毒虫。”

连蒙带骗,百夫长信了。

症状,人家描述得丝毫不差,兰陵郡,他和金三月的确去过。

其实,

在马道上看到百夫长从南面而来,黎幼蓉就基本判断出,

他俩很可能从兰陵或济县过来,

那里距离黄河不远,被毒蜱虫咬伤合乎情理。

况且,

从现在的情形判断,对方不是平民,而是女真军官,偷偷摸摸出入大楚境内,

肯定没干好事。

百夫长敢抓她,肯定也不是寻常的掳掠人口。

因为她亲眼看到,

在马道上相遇,当她问路时,那个商人模样的人鬼鬼祟祟,对着百夫长耳语一番后,自己才遭的毒手。

明那个商人在哪里见到过她,或者知道她的身份,

否则,

不会费神费力把她绑架过来。

所以,她断定,

对方一定有所图谋,而且还想利用她干坏事。

她思来想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对方的意图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对长刀会不利,要么对南云秋不利。

除此之外,

她想不到自己还有别的价值。

如果是后者,明南云秋就在女真,距离此处不远,而且百夫长认识他。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

她都必须要把消息传出去,好让别人来救她。

她相信,

自己亲笔手书的那张方子,有人能识得。

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百夫长拿着方子,闪身来到大帐外,悄悄找来心腹下属,交代:

“咱们不宜出面,以免留下什么破绽。

你现在就跑一趟,把它交给亚丁去办。

对了,

药引子可以去北大集去搞,那儿有家酒馆专门卖兰陵醉酒。”

那个姑娘家口口声声,是来给王子送药的。

他不相信,也不敢去问阿拉木,否则就成了不打自眨

金三月那句话提醒了他。

这个姑娘和南云秋在乌鸦山出现过,关系亲密,制住她就能胁迫南云秋,今后老老实实为阿拉木卖命。

等射柳三项结束后,

是留是放,再奏请阿拉木定夺。

金三月本意是帮助并讨好阿拉木,却不知道百夫长是塞思黑的人。

现在,

姑娘在他手里,百夫长如获至宝,绝不能把她交给阿拉木。

大不了撒个谎,

就不心失手,让那姑娘溜了。

万一金三月在阿拉木面前提及此事,他也好有个借口糊弄了事。

就这么办,先去找主子讨个主意。

色将晚,他偷偷找到塞思黑,密报了此事。

塞思黑大喜,同时也咬牙切齿,痛恨金三月欺骗他。

这件事,

让他对金三月起了疑心。

不过他还没有料到金三月是王叔的人,

还以为,

金三月是要把长刀会的人献给阿拉木,讨好王子,左右逢源。

无商不奸,

他娘的,还真把自己当商人了。

塞思黑本想立即把姑娘带过来,

可是,

朝廷那个姓卜的老家伙又偷偷来了,起皇帝北巡的确切消息。

父王让他忙着接待,

暂且抽不出工夫,他便吩咐百夫长务必看好她,等空下来就押送过来,作为今后要挟南云秋的人质。

可怜的幼蓉,

欢喜地来寻找南云秋,却踏入虎狼之窝,成为南云秋的桎梏。

此刻,

黑了,她卧在柴禾上,无心睡眠。

此次,

她背着九公偷跑出来寻找南云秋,如今落入贼手,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乱子。

后悔来不及了,觉得愧对爷爷。

爷爷一直宠着她,才把她养成了任性刁蛮的性子。

爷爷现在不知道该有多着急,肯定会派很多师兄弟四处寻找她。

不过,爷爷应该能猜到她在女真,

因为,

黎山禀报了白喜和女真人越境袭击之事后,她曾气汹汹的过狠话,要来女真寻找南云秋。

按照推理,

负责女真事务的北方堂应该接到了总坛交给的任务。

“云夏师兄,以你的聪慧,应该会知道药引子的来历,快点来救我。”

“云秋哥,你在哪里?现在还好吗?知道我来找你吗?”

“云夏,云秋,云夏,云秋……”

幼蓉念叨着希望来找她的人,和她想找的人,却惊讶地发现:

这两个名字好像是一家人,

是亲兄弟之间取名的排序。

“不会呀,他俩长得一点都不像。”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沙场秋点兵!

除了疯狂的练习,南云秋无事可做。

他被禁足了,乌蒙也不见踪影,

百夫长那浅浅的假笑,无一不在告诉他:

阿拉木对他的好感,又降到了冰点。

毋庸置疑,

疑点重重的百夫长,竟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面前,并且接替了乌蒙的职责。

就能明,

阿拉木内心喜好的平又发生剧变,倒向了百夫长。

现在,他和乌蒙处于不利的位置。

时而冷,时而热,时而欢喜得要死,时而冰冷得可怕,这或许就是王子该有的样子吧。

要是在京城,

皇子公主刁蛮善变的性子,肯定比王子还要厉害。

唉,

还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好相处,比如黎山兄弟,时三,阿牛,张九四他们。

仗义,豁达,爽快,够义气。

“噗!”

一道白光刺穿了烛芯,灯灭了。

今阿拉木派人告诉他,三后大赛正式开始,

王子希望他兑现承诺,击败辽东客,立下惊世奇功。

幽黑的夜色里,

南云秋孤苦不肯眠,失落和忧伤占据着内心。

他不希望,以报恩的方式回馈阿拉木的帮助,

还以为,

他俩虽然高低贵贱不同,但相同的年龄,同样的遭遇,还有累次的相逢,都应该成为他们俩情谊绸缪的基础,

如兄弟一样亲密的原因。

可惜,

萍水相逢,无根之末,终究将会擦肩而过。

“殿下,您放心,我不仅会击败辽东客,还将送您大的惊喜。但愿今后,您不要再以报恩的方式偿还给我。两不相欠,就形同陌路了!”

“唔……”

王府里,

信王接到春公公差人送来的紧急圣旨:

皇帝明日启程,巡视河防大营,令信王陪王伴驾。

“皇兄,你到底还是分清了亲疏远近,臣弟就是再怎么过分,毕竟是您的弟弟呀,防谁也不该防臣弟,是不是?”

信王神气活现,认为自己得逞了。

只要不是去女真巡视,去哪都校

文帝知难而退,果断放弃北巡王庭,是他苦心孤诣,运筹帷幄的结果。

他有理由高兴,

而且,某种意义上来,

文帝玩不过他。

至于皇帝为何去河防大营,开始他还担心,朝廷要追查上次的战事。

春公公却暗示他,

皇帝是要加强白世仁的实力,防范女真再次越境生事。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信王乐开了花。

虽旨意来的突然,很多事情来不及准备,但好在,皇帝出巡时没有忘记带上他,

这是宠眷不衰的明证。

在朝为官就是如此,

当皇帝不带你玩了,那你的仕途也就到头了,政治生命即将寿终正寝。

为何人人都要争当京官,

就是因为能经常见到皇帝,混个脸熟,让皇帝记住你。

否则,

即便高官都死了,或者都被抓了,朝廷缺额很多,你很有才干,皇帝也想不起提携你。

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

世上还有你这号人。

“阿忠,速去准备明日路上应用之物。”

“王爷,奴才总觉得不大对劲。

陛下行事,从来都四平八稳,怎么此次出行如此急吼吼的?

再,

好多年了,陛下一直呆在京师,从未远行过。

您,会不会施展了障眼法?”

“障你个头啊!

你个老东西,一到晚就爱瞎琢磨,春公公的话还能有假?

而且,

圣旨已经到了河防大营,白世仁做好了接驾的准备。

皇兄他再昏聩,

也不至于拿大军的尊严开玩笑,难道他想效仿周幽王,

烽火戏诸侯吗?”

“是是是,奴才多虑了。”

阿忠老脸一红,赶紧屁颠颠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