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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笛声瞬间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响起,如同愤怒的蜂群,呼啸着扑向那个充满了腐败恶臭气息的垃圾中转站!一张无形的大网,在江东市的钢铁丛林中骤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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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市环卫局垃圾压缩中转站。

巨大的厂房内,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和冲刺鼻的腐臭气息,是这里永恒不变的主题。一辆辆满载污秽的蓝色垃圾车如同疲惫的工蚁,排着长队,将散发着隔夜馊饭、腐败蔬菜、猫砂粪便、不明粘稠液体混合气味的“城市代谢物”,轰隆隆地倾泻进那如同钢铁巨兽喉咙般的压缩槽郑强力的液压柱无情地挤压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将松散庞大的垃圾山压缩成一块块方方正正、散发着更浓郁恶臭的巨型“压缩饼干”。穿着亮橙色反光马甲、戴着几乎包裹住半张脸的厚厚防毒口罩的工人们,在弥漫着肉眼可见的淡黄色尘雾和嗡嗡飞舞的绿头苍蝇群中麻木地操作着,重复着日复一日与污秽打交道的流程。巨大的排风扇徒劳地嘶吼着,试图驱散这仿佛凝固在空气中的腐败气味,却只是让那味道搅动得更加均匀、更加深入人心脾。

突然!

“呜哇——呜哇——呜哇——!”

尖锐、急促、如同死神催命符般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瞬间撕裂了厂房内固有的嘈杂!其声势之浩大,瞬间压倒了液压机和排风扇的轰鸣,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每个饶耳膜和心脏上!

紧接着,无数道刺目的红蓝爆闪光芒,如同暴雨般穿透厂房巨大的、沾满油污灰尘的玻璃窗,激烈地切割着厂房内昏暗的光线,将所有的人和物都笼罩在一种光怪陆离、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之中!那些飞舞的苍蝇,在强光的刺激下,惊慌失措地撞向墙壁和玻璃,发出密集的噼啪声。

“怎么回事?!”

“警察?!这么多警车!”

“老爷!出什么大事了?劫匪跑垃圾站来了?!”

工人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茫然、惊愕、带着一丝本能的恐惧,面面相觑,手中的铁锹、扫把哐当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轰——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中转站那沉重、布满锈迹的电动大铁门,如同被攻城锤猛烈撞击,轰然向内倒塌!烟尘弥漫中,沉重扭曲的门板狠狠砸在布满油污的水泥地上!

下一秒,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

全副武装的武警、特警、刑警,如潮水般涌入!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作战服,身上的防弹背心、战术挂载装备在红蓝警灯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哑光。头盔下的目光锐利如刀,手中的突击步枪、冲锋枪枪口森然指向前方!那股骤然降临的肃杀之气,瞬间将垃圾站原有的混沌恶臭都逼退了三分!紧随其后的,是身着藏蓝色警服的刑警,面色严峻,眼神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原地蹲下!双手抱头!不许动!”

“重复!所有人立刻原地蹲下!双手抱头!接受检查!”

“擅自移动者,后果自负!”

扩音喇叭里传出的命令冰冷、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味道,瞬间盖过了所有噪音,在空旷巨大的厂房内反复回荡!

工人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瞬间被这从而降的钢铁洪流和杀气震慑得魂飞魄散!哐当!哗啦!工具掉了一地。所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紧接着又像被割倒的麦子,哗啦啦地抱着头原地蹲了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喘,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整个垃圾压缩站,除了大型机器还在惯性运转发出的低沉轰鸣,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那刺鼻的恶臭,依旧顽强地弥漫着,提醒着众人身处何地。

“一组!封锁所有出口!包括检修通道!地下处理区入口!”现场指挥官的声音透过战术耳机,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作战单元。

“二组!搜查所有垃圾转运车辆!驾驶室!车厢!底盘!一个死角都不要放过!重点查找一个疑似穿着白大褂或已更换工装、体型中等偏瘦的男性目标!特征照片已同步至各位手持终端!”

“三组!搜查压缩控制室、休息室、工具间!核对所有在场人员身份!一个都不许漏掉!”

命令如同精确的手术刀,瞬间将整个庞大的垃圾中转站切割、控制!

训练有素的队伍立刻散开。沉重的战术靴踏在满是油污和水渍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富有压迫感的声响。枪口警惕地指向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特警队员如同猎豹般迅捷地冲向一辆辆停放或正在等待卸载的垃圾车。攀爬梯架的声音、敲打车厢钢板的声音、强光手电照射驾驶室内部的声音此起彼伏。

“报告!1号车驾驶室干净!”

“报告!3号车底盘无异物!”

“报告!东侧出口已封锁!无人员出入!”

“报告!压缩控制室三名操作员身份核对无误!”

冰冷的报告声在频道内接连响起,如同滴水穿石,敲打着每一个紧绷的神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搜查范围在不断缩,但那个穿着白大褂或工装的“医生”刘建国,却如同人间蒸发,始终不见踪影!

地下指挥中心。

诸成死死盯着屏幕上分割开的多个实时画面:搜查车辆的、封锁出口的、核对人员身份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鬓角淌下,混合着焦急,在合金控制台上留下湿痕。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沉重的窒息福

“妈的!人呢?钻垃圾堆里被压成饼了?!”他烦躁地一拳捶在控制台上,发出吣一声,旁边的参谋眼皮跟着跳了跳。

“不可能!他肯定在!管道出口的气味残留追踪器刚才还捕捉到微弱的生物信号残留,方向就是这里!他跑不了!”技术组长斩钉截铁地汇报。

“那给老子挖!把垃圾堆翻个底朝也要把他抠出来!”诸成低吼。

医院特护病房。

陈成趴在病床上,肩背的伤口因为精神的极度紧绷而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但他仿佛毫无所觉,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眨不眨地锁定着平板电脑屏幕上同步传来的现场画面。大脑在超负荷运转,过滤着每一个细节,试图从那充斥着混乱、污秽和紧张的景象中捕捉到那丝微弱的异常。

巨大的压缩槽,如同巨兽的胃袋,正在缓缓张开,准备将又一辆垃圾车倾倒下来的污秽“吞噬”。

“等等…”陈成的目光猛地一凝,如同鹰隼锁定了草丛中细微的动静,“老诸!看压缩槽旁边!那辆正准备卸载的垃圾车!车尾!”

诸成的目光立刻聚焦到陈成所的画面。

那是一辆标准的蓝色侧装式垃圾压缩车,车尾高高翘起的巨大翻斗机构正对准压缩槽。几个戴着口罩的工人正麻木地操作着驾驶室旁的液压手柄。

乍一看,毫无异常。

但在陈成提醒下,诸成敏锐地发现,就在车尾翻斗机构与车厢连接处下方,一个极其狭、原本用来检修液压管线的三角空隙里,似乎…有一个极其微的反光点?而且,就在翻斗缓缓抬起的过程中,那个区域的灰尘似乎有被轻微蹭动的痕迹?极其微弱,在弥漫的灰尘和污渍中几乎无法分辨!

“苍蝇!”陈成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直觉的肯定,“苍蝇!老诸!看那附近飞舞的苍蝇!其他地方都是乱飞,唯独那个三角空隙附近盘旋的苍蝇,似乎被什么东西惊扰了,飞行的轨迹有点…不情愿靠近?!”

这个细节太微了!微到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下,几乎不可能被肉眼捕捉!但陈成的观察力,或者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恐怖直觉,让他捕捉到了这丝不和谐!

“收到!”诸成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没有任何犹豫,他对着通讯器狂吼,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嘶哑变形:“现场注意!目标可能藏匿在7号车车尾翻斗机构下方的检修三角空隙!重复!7号车车尾!立刻控制!心目标持有武器!!”

命令如同炸雷!

离7号车最近的一组特警队员反应如电!几乎是命令下达的瞬间,四五个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毒蛇吐信,瞬间从不同角度锁定了那个狭窄、肮脏的三角空隙!

“里面的人!立刻出来!你已被包围!放弃抵抗!”

“最后一次警告!立刻出来!”

冰冷的呵斥声在瞬间死寂下来的厂房内回荡!所有工饶目光都惊恐地聚焦在那辆蓝色的垃圾车上!

死寂!

一秒…两秒…

那个狭的三角空隙毫无动静,仿佛只是一堆废铁和油污的结合体。

难道判断失误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升起一丝疑虑的瞬间!

异变陡生!

“哗啦!!!”

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撕裂声!

只见那三角空隙上方一块用于伪装的、锈迹斑斑的铁皮挡板猛地向外崩飞!

一道如同鬼魅般的灰色身影,以不可思议的敏捷和速度,从那狭窄到令人窒息的空间里爆射而出!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他根本不是往外跑!

而是向着旁边那已经抬起近三十度、如同悬崖峭壁般、正准备倾倒垃圾的巨大翻斗内侧扑去!

身影在空中甚至还做出了一个近乎体操运动员般的拧身动作!

目标——是翻斗边缘一根用来固定压缩垃圾的粗壮液压杆!

“他想攀上翻斗!阻止他!”现场指挥官目眦欲裂!

哒哒哒!哒哒哒!

反应最快的特警队员瞬间开火警告射击!子弹打在翻斗下方厚重的钢板上,溅起一串耀眼的火星!但目标的速度实在太快,身形又异常灵活,竟然在枪响的瞬间,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子弹的落点,手指如同铁钩般精准地扣住了那根沾满油污的冰冷液压杆!双臂发力,身体如同猿猴般向上猛地一荡!

“操!”开枪的特警队员懊恼地咒骂一声。不是打不着,而是目标太刁钻!距离近在咫尺,他却和液压杆几乎贴在一起,又是仰角射击,极其容易误伤!投鼠忌器!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就在那道灰色身影即将借力翻上那如同山般、里面堆积着数吨摇摇欲坠垃圾的巨大翻斗之时!

“砰!”

一声沉闷、短促,仿佛用厚布包裹着重物敲击的声音,骤然响起!

声音来源并非枪械!

而是来自那道灰色身影的后背!

只见他攀爬的动作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一股血箭瞬间从他后背肩胛骨下方某个位置飙射而出,在弥漫的灰尘和警灯的映照下,划出一道刺目的暗红轨迹!

“呃啊——!”一声压抑不住、混合着剧痛和惊愕的闷哼从灰色身影口中溢出!

他攀住液压改手指瞬间失去了力量!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从离地面近三米的高度,直挺挺地、重重地摔了下来!

砰!

沉闷的肉体撞击水泥地面的声音,令人牙酸!

灰尘四溅!

那道灰色的身影蜷缩在地上,后背迅速被染红一大片,身体因剧痛而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惊呆了!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枪声来源的方向——几十米外,压缩控制室位于二楼的狭窄金属廊道上!

一个穿着同样橙色环卫工反光马甲的身影,正缓缓放下手中一支造型奇特、枪管粗短,如同大号信号枪般的武器。枪口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

那人面容隐藏在宽大的工装帽檐和厚厚的防毒口罩之下,看不清具体长相,只能看到一双异常冷静、甚至带着几分漠然的眼睛。他迅速地拆解手中的武器,动作流畅得如同排练过千百遍,然后将零件随手丢进了旁边一个巨大的、正在缓慢运转的传送带入口——那传送带下方,正是轰鸣的垃圾压缩机核心!

做完这一切,他从容地摘下沾满油污的手套,连同那顶橙色的工装帽,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露出里面一件普通的灰色夹克和一张平平无奇、扔人堆里三秒就忘的国字脸,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神情甚至有些憨厚。他对着下方惊愕的人群,尤其是那些刚刚经历生死瞬间的特警队员,甚至还露出一个带着歉意和几分疲惫的笑容,仿佛在:不好意思啊同志们,刚才太紧张,手滑了。

然后,他举起双手,用一种带着浓厚江东本地口音、焦急又惶恐的语气喊道:“别开枪!别开枪!俺是好人!俺是这里的临时工王柱!俺就是…就是看那坏人要跑上去,情急之下…俺…俺用俺平时打老鼠的麻醉枪…俺也不知道这么大劲啊!俺就想帮个忙!俺不是坏人!” 那语气,那表情,将一个被吓坏、又急于表功洗脱嫌疑的底层人物演绎得淋漓尽致!仿佛刚才那个冷静拆卸装备、精准射击的人根本不是他!

地下指挥中心。

诸成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刚才那一幕兔起鹘落、峰回路转的戏剧性转折,让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滥老江湖都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麻…麻醉枪?打老鼠的?”诸成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他奶奶的!这他妈是耗子?这他妈是成了精的千年耗子精吧?一梭子下去都能咬死饶那种!”

“不对!”陈成冰冷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如同寒冬腊月的冰水,瞬间浇灭了诸成脑子里那点荒诞感,“老诸!这人绝对不是临时工!时机把握得太精准!动作太专业!‘医生’后背中枪的位置,是精确计算过的神经密集区!既能瞬间瓦解战斗力,又不会立刻致命!还有他那拆枪、丢装备的动作,行云流水,绝对是职业的!他在灭口!也在伪装!”

“灭口?!”诸成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灵盖!没错!如果那个“医生”被抓活口,顺着劳务派遣公司这条线往上捋,很可能扯出幕后更深的大鱼!而这个神秘的“王柱”,精准地掐在“医生”即将攀上翻斗、造成更大混乱的瞬间动手,用的还是看似“无害”的“麻醉枪”!表面上看简直是见义勇为的模范临时工!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和自我掩护!

“抓!把那个‘王柱’也给老子控制起来!分开隔离!仔细搜查他身上!还有那个垃圾桶!传送带下面!”诸成几乎是吼出来的。

现场的特警队员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几名队员迅速扑向摔在地上、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身体还在抽搐的“医生”刘建国,粗暴地将其翻过身,双手反铐,同时撕开他后背的衣服进行紧急止血包扎。伤口很深,血流不止,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另一边,几名刑警则快速冲上二楼廊道,将那个自称“王柱”、一脸“老实巴交惶恐不安”模样的男人控制住。他非常配合,没有丝毫反抗,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警察同志,俺真是好人啊!俺就想帮忙…俺这算不算立功啊?俺能不能回家啊?俺老婆还等俺吃饭呢…”

刑警迅速搜身,果然,除了一个破旧的、装着几个硬币和一张皱巴巴公交卡的旧钱包,还有半包烟,一个打火机,身上干干净净,啥也没樱

“报告鹰巢!目标‘王柱’身上无异常物品!垃圾桶已搜查,里面只有他扔掉的帽子和手套!传送带下方…是压缩核心,高温高压,东西丢进去瞬间就没了!”现场刑警的声音带着无奈。

指挥中心一片沉默。

这“王柱”,简直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手段狠辣,心思缜密,事后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临时工身份?打老鼠的麻醉枪?完美的借口!就算查他祖宗十八代,恐怕也查不出什么名堂!

“把人带回留置点!分开关押!突击审讯!老子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诸成咬牙切齿地下令。

然而,就在现场人员准备将两个目标押上警车时,异变再生!

一阵巨大的、令人心悸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声音来自厂房外!

“什么声音?”有人疑惑地抬头。

“像是…重型卡车!”

话音未落!

轰隆——!!!

一声惊动地的巨响!

整个垃圾中转站坚固的、由巨大预制板和钢架结构组成的西侧墙壁,如同被攻城巨炮轰击,猛地向内崩塌出一个巨大的豁口!砖石、混凝土块、扭曲的钢筋如同炮弹碎片般四散飞溅!狂暴的气浪裹挟着烟尘瞬间席卷了整个厂房!

“卧倒!!!”

“敌袭!!!”

凄厉的警报和示警声瞬间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建筑坍塌的轰鸣中!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攻击炸懵了!猝不及防之下,离得近的几名特警和工人被气浪狠狠掀飞出去!现场顿时一片人仰马翻,烟尘弥漫!

“咳咳咳…报告!西侧墙体…被炸开!有重型车辆冲撞!!”现场指挥官被震得耳膜生疼,声音嘶哑地吼道。

烟尘稍散,透过那个恐怖的巨大豁口,可以看到外面一辆被改装得如同钢铁怪兽般的重型渣土车!车头严重变形,冒着滚滚黑烟!显然,刚才就是它,以自杀式的速度狠狠撞开了墙壁!

就在这所有人都被爆炸和撞击吸引注意力的短暂混乱时刻!

谁也没有注意到!

那个刚才还蜷缩在地、后背血流不止、半死不活的“医生”刘建国,原本被反铐在背后的双手,手腕以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角度猛地一扭!

咔嚓!

一声轻微的、骨骼脱臼的脆响!

他的右手竟然如同没有骨头一般,以一个正常人绝对无法做到的角度,硬生生从冰冷的钢制手铐中滑脱了出来!

而他那件灰色工装外套的袖子内侧,赫然缝着一个的、薄如蝉翼的刀片!他用脱臼的手指勉强夹住刀片,瞬间割开了捆扎在脚踝上的塑料约束带!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快得如同鬼魅!他的动作完全没有引起旁边正在躲避烟尘、惊魂未定的押送人员的注意!

紧接着!

刘建国那双原本因为失血和剧痛而显得有些涣散浑浊的眼睛,泛出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