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剑无心咀嚼这字眼。
“没错。”古正背手挺胸，宗师附体，“你以前练剑，用过剑阵？”
“万剑归宗，两仪微尘，皆用过。”
“那顶级剑阵的关键是什么？”
“阵眼——绝对核心，万剑环绕。”
“错！”古正一拍大腿，“那是最低级的剑阵！”
“真正的顶级剑阵，如‘诛仙剑阵’——可有阵眼？”
剑无心怔住。诛仙四剑，杀伐无双，似无核心。
“顶级剑阵，靠的不是‘核心’，而是‘法则’！”
古正指向锅中，“诛仙、戮仙、陷仙、绝仙，四剑代表四种杀伐法则，因同属‘诛仙大道’而共鸣！”
“我这锅汤亦然！”他指点食材，“九凤鸡属火，深海龙虾属水，本应相克。但我加入‘阴阳调和草’——它就是‘法则’！令水火相生，鲜美倍增！”
他凝视剑无心，抛出终极一问：
“‘百味宴’亦是剑阵。百味如百剑。”
“你此前想以自身为‘阵眼’，强令百剑服从——故而它们反抗，你败。”
“你可曾想过……换种方式？”
“你为何不能成为制定‘法则’的人？”
“剑非只一把。顶级剑阵，需万剑在同一意志下共鸣。”
他重重拍其肩，声音深沉：
“剑无心——你的‘剑阵’，在哪里？”
“你的‘剑阵’，在哪里？”
古正一语，如开神雷，劈开剑无心被“最优解”禁锢的思维壁垒！
是啊……剑阵。
他一直自视为那柄无坚不摧的“剑”，却从未想过——
自己亦可成为令万剑共鸣的“意志”！
养老院老龟仙的“慢”，女孩赠糖的“暖”，古正的“道”……
无数曾被他视为“无用”的碎片，此刻轰然串联！
“嗡——”
灵魂深处，剑鸣长啸！
那颗纯粹剑心，在破碎与重组中，终于蜕变升华！
他，悟了。
……
二次考核，原题重现。
剑无心走向四名前队友，在全宇宙注视下——
脊梁微弯，深深一躬。
“抱歉。”他首次开口致歉，声冷却诚，“此前是我的错。”
“我请求再给一次机会。”
“这一次，我不干涉你们任何操作。”
“我只有一个请求——”
“请，相信我。”
四人怔然，终是点头。
考核开始！
众人以为他将再展神技。
却见他退至角落，盘膝闭目，竟不动手！
【“自暴自弃了？”】
【“不对！看他的队友！”】
只见四人动作如行云流水，眼神专注如入顿悟！
无言语，却配合衣无缝——
仿佛有无形指挥官在脑中下令！
“张三！火焰调高0.3度，持续2.7秒！”
“李四！下刀角度偏移0.15度！”
“王五！盐少放0.02克！”
“赵六！颠勺频率加快3%！”
剑无心未开口，但意志已透过神念，同步四人脑海。
他不再是独裁者，而是——
团队的中央处理器！最强辅助！
他将恐怖算力化为无形之网，
将四人化为四柄利剑，
结成一座无坚不摧的——
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