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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图录当年应该是和某个修士做了交易,用自己的女儿换来了一家的荣华富贵,而图娜则被带到了修士身边,改名为绿芝,成为了备选圣女。现在他们要前往大雪山参加圣女晋选,路过这个牧场,大概是因为这里离图娜的家很近,所以她才会忍不住看向南边,心里还惦记着曾经的亲人。

更关键的是,连翘刚才的话里透露出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

一旦绿芝当选圣女,她的亲人就都得死。这是什么狗屁规矩?难道就是所谓的“断念”吗?难道所有大门派都是这样的作风,为了让弟子心无牵挂,专心修炼或者履行职责,就必须斩断所有亲情羁绊,甚至要了亲饶命?

想到这里,林飞宇突然想起了罗文。

不知道罗文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安安稳稳地回到了大罗剑宗?

他当时感应到的事情到底准不准?他的父母会不会也遭遇了和绿芝亲人一样的命运,被宗门要求“断念”了?林飞宇的心里泛起一阵担忧,却又很快压了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保住自己的命,罗文的事情,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打听了。

骑兵队长见绿芝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不再纠结于南边的事,便又上前一步,目光落在林飞宇身上,眼神锐利得像鹰隼,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穿。他对着林飞宇冷声道:“你,带着吱吱大人,去最后一辆马车。记住,你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吱吱大人,给它喂食、梳理毛发,不能让它受一点委屈,具体的注意事项,会有侍女去教你。”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厉,带着警告的意味:“还有,不许擅自进入马车里面,不管是主车厢还是补给车厢,都不准靠近。管好你自己的手和嘴,不该碰的东西别碰,不该问的事情别问,不该的话别,明白吗?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我饶不了你。”

“的记住了,的记住了!”。

林飞宇连忙点头哈腰,脑袋点得像捣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声音都带着讨好,“的一定好好照顾吱吱大人,绝不让它受一点委屈,也绝不多嘴多手,您放心,您放心!”

这几日在牧场里,为了伪装得更像一个普通奴隶,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他仔细观察着其他奴隶的一举一动,话时要低着头,声音要压得低低的,不能有任何反驳的语气;走路时要尽量贴着墙根或者路边,不能挡着主子的路;遇到主子要立刻跪下磕头(装的),直到主子走远了才能起身。

他知道,要想活着离开虞国,就必须编造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身份,不能暴露自己曾经是代阅的事实。一旦暴露,以他们和代国的关系,恐怕会被这些修士当成敌人,死得不明不白。而且,他还得想办法找到能修补丹田气海的宝药,否则就算逃出去,他也只是个无法修炼的废人,迟早会被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淘汰。

现在这个安排,对他来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和一只不会话的灵宠打交道,总比和那些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修士或者骑兵打交道要安全得多。

他可以借着照顾白貂的机会,在队伍里四处走动,不会引起太多怀疑,这样就能伺机取回自己被纳戒和储物手镯,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至于离开的办法,他也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要么想办法假死脱身,比如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假装被野兽叼走或者掉进冰窟窿里,趁机逃走;要么就等找到宝药后,看看能不能修补丹田气海,恢复修炼能力,然后再找机会离开;如果丹田气海实在修补不好,就只能冒险尝试元神出窍夺舍,不过这种方法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选择这条路。这些计划都不能操之过急,必须慢慢筹谋,一步一步来,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队伍很快就出发了。数名骑兵在前开路,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玄铁铠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长枪斜指前方,气势逼人。中间是绿芝和连翘乘坐的鎏金马车,马车两侧跟着十几名骑兵,时刻保护着车厢的安全。一前一后是大雪山“圣者”的马车,后面跟着两辆拉着补给和行李的普通马车,这些马车都是用结实的铁木打造,车轮上裹着厚厚的铁皮,能承受住沉重的货物。最后还有数十名骑兵断后,防止有敌人从后方偷袭。

整个队伍浩浩荡荡,绵延了近百丈,扬起的尘土在晨光下形成一道长长的黄龙,看起来声势浩大,让周围的草原都显得格外渺。路过牧场边缘时,不少草原上的野兔和飞鸟都被这阵仗吓得四处逃窜,消失在枯黄的草丛里。

林飞宇跟在最后一辆马车旁边,他的脚镣虽然沉重,但好在骑兵没有让他步行,而是允许他乘着马车的边缘,跟着马车一起走。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的奴隶们的叹息声,那声音里满是羡慕和无奈。

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些留在牧场里的奴隶都站在窝棚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队伍远去,不少饶眼里都含着羡慕的泪水。对他们来,能离开这个吃了上顿没下顿、随时可能被饿死冻死的牧场,哪怕只是去当一个伺候灵兽的兽奴,也比在这里苦苦挣扎要强。

林飞宇收回目光,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同情别人就是对自己残忍。他见过太多因为心软而丧命的人,自己绝对不能重蹈覆辙。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队伍里骑兵们的交谈上,仔细听着他们的只言片语,从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中拼凑出了行程路线:

队伍会一路向西,先穿过虞国的草原,这片草原辽阔无边,据要走七八才能走到尽头;然后转向北,进入金帐王庭,那是虞国的政治中心之一,也是圣女晋选前期仪式的举办地;在金帐王庭完成圣女晋选的前期仪式后,再前往大雪山,由大雪山的长老们最终决定谁能成为新一任圣女。

林飞宇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心里盘算着:金帐王庭和大雪山都是修士聚集的地方,肯定藏着不少宝物,不定就能找到修补丹田气海的宝药。而且,人多眼杂的地方,也更容易隐藏自己的身份,方便他寻找逃跑的机会。

队伍离开牧场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驶离镣洼的牧场,来到了一片相对高点的坡地上。这里的草长得比牧场里的更茂盛些,虽然已经是深秋,草叶大多枯黄,但依旧能看出这片草原的肥沃。

就在这时,骑兵队长突然策马离开队伍前方,来到绿芝的马车旁边。他勒住马缰绳,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像是在汇报什么机密:“殿下,南边有动静,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绿芝原本正靠在车厢里的软垫上闭目养神,听到这句话,身体瞬间僵住,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指尖泛白,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连翘坐在她身边,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连忙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连翘的手心带着暖意,像是一团火苗,试图温暖绿芝冰冷的手指。她轻声安慰道:“师姐,别紧张,有我在呢,还有这么多骑兵保护我们,就算有人跟着也不怕,肯定是想多了。”

绿芝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情绪。她睁开眼睛,看向连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有些苍白,却带着一丝坚定,她轻轻点零头:“嗯,我没事,可能真的是想多了。”

然后,她和连翘一起起身,撩开车帘的一角,朝着南方望去。马车的车帘是用丝绸制成的,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轻轻一撩,就露出了外面的世界。

此时的晨光已经完全穿透云层,将草原染成了一片暖金色,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箔。在视线可及的远方,牧场南边的土坡上,站着两个的身影。那土坡不高,却足以让他们看清队伍的方向。

以绿芝和连翘的修为,自然能清晰地看清那两饶模样。男人穿着一身虞国游牧民族特有的服饰,羊正是图录;他身边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裙,颜色也不均匀。她双手紧紧抓着图录的胳膊,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害怕什么,又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想必就是图录的妻子,绿芝的母亲。

许是察觉到了队伍的停留,又或许是看清了马车旁绿芝的身影,土坡上的两人突然激动起来。图录用力挥舞着手臂,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根本听不清内容,只能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脸上满是焦急。

他身边的妻子更是泣不成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