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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代国没少找借口对南越百地发动入侵,可每一次都以惨败告终。

不是他们的军队不够精锐,也不是将领指挥不当,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遍布的毒瘴。

无数的士兵和修士,还没等真正踏入南越百地的腹地,就倒在了毒瘴之中,有的化为一滩脓水,有的则变成了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

就算随行的医师和药师,也不能完全化解,就算化解掉一种,解药也有可能和下一种毒瘴产生新的反应,循环往复,

那些侥幸穿过了毒瘴区的,也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经不起南越本地部族的伏击。

如果……林飞宇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如果轩辕藏锋得到了这过滤器的制作方法,以他的野心和代国那些层出不穷的兵道奇才,谁知道他们能把这过滤器魔改成什么样子?

要是这过滤器真的能过卖南越百地的各色毒瘴,那横亘在代国面前,阻碍他们制霸南越百地的最大难关,不就被彻底克服了吗?

到时候,代国挥师南下,凭借着他们强大的兵力和充足的后勤,南越百地的沦陷,恐怕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一想到这里,林飞宇的后背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臆想。

他现在虽然顶着代国六王子的头衔,可他自己心里清楚,纸终究包不住火,他终究只是个套牌货。

这层身份就像一层脆弱的泡沫,随时都有可能被戳破。

到时候,邪修谋害王子,取而代之的事,按照代国律法,谋害王室血脉,扬了骨灰不,魂魄真灵也要被抽出来,架在魂灯之上,炙烤万年。

而轩辕藏锋对他手里的过滤器志在必得,以那老家伙的手段,自己迟早会被他得手。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尽可能地将这过滤器的价值最大化,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筹码和退路。

林飞宇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继续迈开脚步,朝着更远处走去。

不知不觉中,身后的帐篷已经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点,像是被大地吞噬的芝麻粒。

他侧头看了一眼,凤九鸢依旧跟在身后,五丈的距离,不多不少,仿佛是用尺子量过一般。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地落在他的背影上,仿佛他只是一个需要监视的目标,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嘿,真是个变态美人。”

林飞宇在心里撇了撇嘴,

“谁要是娶到她,那可真是……有福了。”

这话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违心,娶这么个跟屁虫加监视狂,怕是晚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他停下脚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已经远离了营地的警戒范围,周围是稀疏的灌木丛,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沙沙”的轻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和腐烂树叶的混合气味,比营地里的灰烬味好闻多了。

就是这里了。林飞宇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动手宽衣解带。

他身上的青金铠甲防御力不错,很好的遮掩和保护了过滤器,但穿脱起来却十分麻烦。

甲片与甲片之间用坚韧的筋膜连接,每一个关节处都需要仔细地解开卡扣。

他手指在铠甲的缝隙里摸索着,“悉悉索索”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好不容易将铠甲的上半身脱了下来,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劲装。他伸手就要往腰间摸去,佯装准备掏出林。

“你干什么?”

一个清脆中带着几分急促和羞恼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正是凤九鸢。

她显然是没想到林飞宇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语气里充满了惊讶。

林飞宇动作一顿,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方便啊,不行吗?”

凤九鸢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聊苹果,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粉色。她伸出手指着林飞宇,嘴唇哆嗦着,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你一个大修士,怎么还留着凡饶毛病。”

修士到了一定境界,早已可以辟谷,排泄这种凡饶生理需求早已没有,就算有不能消化的杂质,也能通过法力溶解,根本不需要像凡人一样“方便”。

凤九鸢显然是被林飞宇这“惊世骇俗”的举动给吓到了。

“你管我,我乐意。”

林飞宇摊了摊手,故意气她,

“我在王府的时候,还有人伺候呢!”

凤九鸢被他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又羞又气,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着。

林飞宇见她转过了身,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凤九鸢的目光和神念已经从他身上移开了,显然是不好意思再看。

他不再耽搁,吹着不成调的口哨,飞快地从纳戒里掏出那个巧的过滤器滤芯。

过滤器是用一种多种材料打造而成,形状像是一个缩版的葫芦,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孔洞。他熟练地旋开过滤器的底部,瞄了一眼换下来的滤芯,多层过滤之间塞满了暗红色的絮状物,那就是吸满了灰烬的过滤棉。

他将旧的滤芯心翼翼地取出来,塞回戒指里,又快速摸出一个新的滤芯。

新的滤芯过滤棉是白色的,质地柔软。他将新滤芯塞进过滤器里,再把底部旋紧,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换好滤芯,他重新将过滤器卡回胸前,然后拿起地上的青金铠甲,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这次穿起来倒是比脱的时候顺手多了,很快就穿戴整齐。

他看向凤九鸢,发现她依旧背对着他,甚至还用手指紧紧地捂着耳朵,像是在极力隔绝外界的声音。

那副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和她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截然不同。

林飞宇心里一动,正要开口调侃她几句,比如问问她是不是耳朵也怕听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可就在这时,远处马部营地的方向,突然传来了黑色马“希捋捋”的急促叫声。

那叫声不同于平时的悠闲嘶鸣,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在发出警报。

紧接着,就听到营地方向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林飞宇神色一凛,抬头望去,只见马部的战士们已经从各自的帐篷里冲了出来,他们手握着兵器,神色凝重,迅速在营地中央集结,摆出了防御的阵型,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

凤九鸢也听到了营地的动静,她猛地转过身,脸上的羞恼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警惕和凝重。她看向林飞宇,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似乎在确认他的状况。

“走,去看看。”林飞宇低声了一句,率先朝着营地的方向飞遁。

高度戒备之下,是一个部落的生死存亡,任何大的的预警都不能忽视。

那紧绷的氛围仿佛凝固的寒冰,每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牵动着整个部落的神经。

林飞宇和凤九鸢心中警铃大作,身形如两道闪电般瞬身回到帐篷。

刚一落地,便看到六个修士已经紧张地布开了阵法,阵旗在他们手中展开,闪烁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灵光。

这防护阵法布设得极为迅速,显然是平日里训练有素,有阵旗和阵图在,并不需要调动太多法力,如此一来,即便受到秘境中无处不在的灰烬伤害,也能控制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凤九鸢悬浮在半空中,目光如炬,锐利地扫视着整个营地。

她的视线掠过阵法的每一个节点,掠过修士们紧绷的脸庞,片刻之后,眉头便紧紧蹙起。

显然,她已经看穿了这阵法启动的蹊跷。

“撤掉阵法!”

她的声音清冷而有力,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如同玉珠落盘,清晰地传入每个驻守修士的耳郑

修士们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这阵法刚启动没多久,怎么就要撤掉?

但凤九鸢的威严在此,他们不敢有丝毫违抗,手忙脚乱地开始收阵。阵旗缓缓落下,灵光渐渐消散,露出了营地原本的模样。

可就在阵法彻底撤去的瞬间,凤九鸢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六个修士面前。

“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接连响起,每一个修士脸上都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脸颊瞬间泛起红肿。

修士们被打得懵了,捂着脸,眼中满是委屈和不解,却没人敢出声质问。

这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可能犯了错。

原来,事情的起因微不足道。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被一头凶猛的双尾灵豹追逐,慌不择路地闯入了部落的马群。

那些平日里温顺的黑马受到了惊吓,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对着流浪汉围殴不止,这才引起了马群的骚动。

而驻守的这六个修士,没有第一时间去调查清楚骚动的根源,就擅自启动了防护阵法,平白无故地浪费了宝贵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