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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莫要如此,以身涉险!”他伸手,趁她不备,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如此还不解恨,伸手又想要捏另外一边。

苏蔓蔓往后一躲,躲开了。

而他由于伸手太过,牵扯到肩膀头的伤口,不禁皱眉,“哎呦”喊痛。

苏蔓蔓吓得将账簿往床边的矮桌上一扔,凑过来,着急查看伤口,“怎么样,牵拉伤口了?”

他手又不老实,逮住另外一边脸蛋,捏一下。

“你怎么老爱捏我脸蛋。”

苏蔓蔓不逃了,可心里不舒坦,嘟嘴抗议道:“你都将我捏疼了。”

“捏疼了才好!”他没好气道:“捏疼了,你下次便知晓,行动之前,多考虑。”

“女儿家,胆敢闯侯府,给追风吃了熊心豹子胆,他自己临出门时,心里也要颤几颤。”

“我明白,往后不会了。”

“这才乖。”他赞她,眼神不由自主盯在她的樱唇上。

手指也不由放到柔软的唇瓣上,指腹摩挲了一下,不由干咽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眼神灼灼,出来的话,也带着热度:“我替你挨了三弩箭,你给的报酬还不够。”

他的呼吸粗了几分,一张脸慢慢地凑过来。

苏蔓蔓耳畔扬起莫名的耳鸣音,随之大脑迟钝。

男人滚烫的唇落在她的唇角,轻轻一沾,仿佛触电般,酥酥麻麻的。

她刚想回应,头一歪,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竟然睡着了。

夜墨还想再深入一些,侧头看到她的模样,瞳孔睁大,随即释然笑了。

他将她放平,搂在怀中,看着她恬静的睡眼,唇角不由又扬起淡淡笑意。

伸手,将她脸颊边的乱发往旁边拨弄一下。

少女脸颊红彤彤,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樱唇,由于他那会的激吻,红肿了几分。

当时,他真是太气愤她的擅自行动了,才会发疯地惩罚她,吻了她。

会不会吓着她?

该!

就该吓唬她。

省得她大的胆子,什么都敢做。

终是忍不住,他低头,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他满足地抿唇,低头轻唤:“瞌睡虫,好好睡一觉!”

她嗜睡,平日里黑便会睡着,今夜坚持到寅时,已是极点了。

夜墨将她放到床上,“啊,疼!”

睡梦中,她喊痛,自己翻个身,侧躺抱着被子,委屈地噘嘴。

夜墨皱眉,轻轻掀开她的衣领,发现后颈处皮肉泛红。

那伤情,他在军营中见识过,是烫烧伤。

西城区密室爆炸时,她确实在。

密室爆炸,莫道熙尸骨至今遍寻不见,恐怕早消散在那一场强大的爆炸火焰郑

何其凶险的境地,她也敢独闯。

这个丫头,私底下到底在做什么?

受那么重的伤,也不好好养着,还到处乱跑,还敢去侯府盗取严侯罪证。

“该死!”夜墨气得爆粗口,恨不得将她摇醒,问问她,能不能安分点。

“呦呦,别走!”

她迷迷糊糊中,口中含糊不清地喊着:“呦呦,别扔下我。”

手拽着他的手腕,紧张又局促。

唯有她睡着时,她才会像女生般依恋他,向他撒娇。

清醒的她,不靠他,都敢捅个窟窿。

向他撒娇时,也不足够真诚啊!

归根结底,她还不够信任他。

什么事情都瞒着他。

他不强迫她,也不逼迫她,他会等。

等她慢慢接受他,等她愿意向他敞开心扉的那一日。

夜墨拉着她的手,靠坐在床边,眯眼准备将就睡一会。

门外传来脚步声,来人没有敲门,在门口来回踱步,搞得他没办法睡觉。

夜墨低头,看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起身,出了门。

是追风。

“殿下”他脸色难看:“有事相商。这边请。”

夜墨转身要走,又回头,冲着暗处命令道:“守在门口。”

“是!”林五、林六答应。

“今夜,你们及时通报,免了她受伤。做的不错,回头去领赏银。”

“谢殿下!”

一掀衣袍,夜墨跟着追风,大跨步来到隔壁雅间。

门一打开,他身姿提拔,疾步而来,往窗旁主位上的凳子上一坐,腰杆笔挺,战神王爷的形象,当下立现。

好似刚才在隔壁屋内,那个柔弱无骨,身娇体弱,拉着人家姑娘的手,不停喊痛的人,与眼前人,是性格迥异的双生子。

屋内几人,目瞪口呆。

解有生心中冷嗤。

萧熠觉得这位古人,孺子可教也。

又争又抢,还可撩可奶可凶,哪个女人能逃过他的手段了。

可怜那位苏姑娘,不知他师父有没有教他辨别直男与傲娇男,心机男等等的方法。

眼前的祈王殿下,若是从一而终的话,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德叔望着主子,眼神复杂,几次欲言又止。

追风眼神扫视一圈,首先开口道:“禀告殿下,最新消息。”

“侯府后院深井,打捞出一具女尸,肖统领并不敢越权,禀告了九门提督大人。”

“九门提督温大人与刑部胡大人去了现场,命人继续打捞,后来在深井中总计打捞出十六具女尸。”

“女尸死状惨烈,令人惊惧!”

“九门提督大人命人打捞了所有水井,包括池塘,结果又打捞出二十具白骨……”

“九门提督先控制住了侯府,已经给皇上递交了秘奏,一亮,此案恐怕会震惊朝野。”

一语落地,屋内死寂一片。

夜墨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良久后,回答:“九门提督与刑部尚书两位大人,刚正不阿,定会秉公处理。”

“这些女子定与严世子有关。”邬孝文愤愤然道:“一个纨绔子弟,整日流连花丛,好色也就罢了,他竟然害了这么多条人命。”

“白日,他被暂时扣押,无重大罪责,用银钱赔偿伤者,他又能被放回来,犯下如此大罪,他必死无疑。”

邬孝文为那些死去的女子鸣不平。

“我们静观其变。”夜墨冷言。

最近今日,父皇的脑袋该疼了。

不知明日的春狩猎,他是否还有兴致举校

若是就此取消,也是件好事。

他正想着事情,追风斟酌几分,开口道:“苏姑娘用财物将肖统领引到后院深井旁,仿佛知晓井中秘密般,难不成她又占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