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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苏蔓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喝着茶,视线无意识地落在桌面上,描摹着地图的轮廓,思绪不由飘到了前世。

今日,她能绘制出如此详尽的京师地形图。

多亏了前世的夜枳。

前世的他,他似乎对各种图纸,有着近乎偏执的喜欢。

他喜欢边防图,没事时,便会将其悬挂在书房一角,一个人仔细观赏。

然后,他又喜欢上京师地形图。

当时,他刚登基为帝不久,便召集兵部,工部等,派人着手绘制更加精准的地形图。

她身为皇后,本不该参与此事。

奈何当时的他,无论什么事情,习惯了与她分享。

或许因她事事顺从的性子,或因为她是一个称职的倾听者。

他喜欢指着图中的某处,兴奋地跟她讲:“这一处街角,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有一年父皇带着我偷溜出府,他给我买了糖葫芦。”

“这一处……”他指着一处戏园子的标志,激动道:“皇长兄喜欢看戏,我们偷摸去看过。四弟当时还,最喜欢看皮影戏。”

“母妃喜欢这个街角,这家糕点铺的绿豆糕她最爱吃……”

“这处是一个书局……”

“……”

京师地形图上的每一处冰冷的标识,均是他与亲人之间温馨的回忆。

那时的自己,总是被他所感动。

都帝王冷情绝爱,可他不同。

他的内心深处藏着那么多柔情。

那些图纸,她看得多了,记忆又好,便全部记下来。

京师各处重要建筑,兴建必须经过官府审批,绝对不能随意建设。

所以街道楼宇等地,往往几十年不变。

五年后的京师地形图,与现在几乎无差异。

苏蔓蔓放下茶杯,指尖冰凉。

那些曾让她心头发暖的细语呢喃,如今化作纸上冰冷的墨线,成了她刺向敌人最锋利的刀。

她闭上眼,将心底翻涌的那一丝酸涩狠狠压下去。

柔情?

那不过是困住金丝雀的精致牢笼。

今生,她只要赢。

亥时,林一等人乔装离开。

苏蔓蔓换好夜行衣,青鸾急道:姑娘身后有伤,还是奴婢替您去吧。”

“伤在背脊,不碍动手。”

她将毒药包塞进腰间皮囊,三把淬毒匕首别进束带,瞳如寒星,“自己的仇,必须亲手了结。”

前世严白泽罪行败露,却被已是太后的白贵妃力保——那时她便明白,严侯府早与白氏结成血盟。

她要扳倒白贵妃,便先除掉她的爪牙。

今夜,趁着混乱,去严侯的书房,寻一寻证据。

夜更深了。

她午后睡足了觉,又服用了清醒丹,此时精神抖擞。

她从兰猗院的外墙翻出去,身形落在旁边的楼顶上。

远远的,她冲暗处的几名暗卫比了“止步”手势。

几名暗卫对视骇然:这位闺阁千金的轻功,竟这般好!

林五与林六,互视一眼,硬着头皮,远远跟上了。

严侯府墙头,苏蔓蔓伏在槐树影郑

前院三十六箱聘礼森然罗列,护卫刀剑出鞘。

书房烛火通明,窗纸上映出人影——

她观察了一会情况,从树上跃下,脚步轻快,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书房四周有人守着,暗处可能还藏着暗卫。

她不敢轻举妄动,为今之计,只能候着。

莫约一刻钟后,街面上传来嘈杂的呐喊声,锣鼓声……

不一会,侯府前院也传来嘈杂的人声,有厮顺着长廊跑过来。

“侯爷,有贼人偷聘礼!”厮嘶喊撞破死寂。

严侯撞开门,腰伤疼得面目狰狞:“乱棍打死……慢着!”

他猛地揪住一旁的管家,“白日里,送回的聘礼,可曾清点?”

老管家摇头:“白日发生那般的事情,夫人无心处置,奴才们只能先将箱子搬回院子,还不曾入库房。”

“苏廷贵那老贼,莫不是贪墨了聘礼,故意设局?”

苏廷贵奸猾狡诈,为了银钱,能卖女儿,这种事情,有何做不出?

“快走,去看看!”

待那两道身影踉跄远去,苏蔓蔓如风飘落。

指尖刚触到书房门楣,一只铁掌骤然扣住她腕骨!

旋地转间,药草味混着血腥味,一个熟悉的滚烫胸膛将她压进墙角。

“是我。”夜墨的唇擦过她额发,掌心死死封住她惊呼。

苏蔓蔓银针抵住他喉结,却听他喘息粗重:“书架第三格有连环弩,你踩的砖是杀阵枢纽。

他目光扫过她腰间毒药包,声音低沉:“严侯书房有机关暗哨,你独闯是送死。”

苏蔓蔓抬眸,迎上一双带着愠怒的眼眸。

“你受伤了?”她的心,莫名的慌乱了。

“嘘!”他忽然压过来。

两人脸贴脸,屏气凝神,由于靠得太近,他的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

苏蔓蔓的心,忽得一滞。

一颗心,又急又臊,不知不觉间,整张脸只觉滚烫滚烫。

几乎是下一瞬,严侯去而复返,灯笼昏黄的光影下,他面露狰狞,“取我的私印来!若真是苏廷贵搞鬼,今夜我便写折子弹劾他勾结匪类!”

老管家急匆匆跑过来,进了书房,又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又走远了。

苏蔓蔓僵在他怀里,前世他拥抱的温度与此刻滚烫的躯体重叠。

她猛地咬唇——这荒唐的悸动,必须碾碎!

远处锣鼓声越来越近,护卫的脚步声已在回廊响起。夜墨一把将她拽进书房阴影:“半盏茶,找不到就撤!”

苏蔓蔓挣脱开禁锢,伸手先在他后背摸了一遍,着急问:“后背可受伤?”

夜墨反手攥住她的手腕,眸底翻涌巨浪:“苏蔓蔓。”

他喉结滚动,“我替你挡了严府三道暗箭,讨点报酬不过分吧?”

话音未落,滚烫掌心已扣住她后颈!

苏蔓蔓眼前一暗,带着血腥气的薄唇碾上她的唇瓣——

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攻城略地的侵占。

他撬开她惊喘的齿关,舌尖扫过上颚时,她膝弯一软,被他铁臂牢牢箍住腰肢。

远处锣鼓声爆响,巡防营铁甲声踏碎夜色。

夜墨骤然撤离,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

“剩下的,等剿了严侯老巢再讨。”

拽着她闪进书房的刹那,苏蔓蔓瞥见他后背——

三枚淬毒弩箭深嵌肩胛,流出的血竟是诡异的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