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郎中也真是个好人啊!”
叶老太不禁有些感慨,自从老三家出事后她才发现,这世上终究还是好人多。
闻言,叶何氏深有同感地点零头,讶然道:
“只晓得李郎中医术高明,却未曾想到他还有这般菩萨心肠。”
看来那日李郎中不见钱不救人,想必的确是有难言之隐。
“等俺病好了,定要去郎中的药馆好生感谢一番。”
听两人都这么,叶大刚心里顿时对救了自己的李郎中心生无限好福
把他从鬼门关强行拉回来了不,还教他闺女辨识草药,多得了一份谋生的活计。
话音刚落,叶花嘴角一抽,这要是老爹找上门去感谢,两人一对账,那她岂不是露了馅?
“爹,人家只是出于好心,才教闺女认识了一些草药,并不图回报。”
“你到时候贸然找上门感谢,倘若被他药馆里的学徒听了去,岂不是会对他有所意见?平白给郎中招来麻烦。”
叶大刚若有所思,“花得有道理,那俺届时什么也不提,只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剩下的与那郎中心照不宣便是。”
“爹,你现在先别想那么多,回房歇息才是最重要的。”
完,叶花将老爹从长凳上扶起,在娘亲的帮忙搀扶下回了屋。
等她回到院子,便发现阿奶一脸高胸在给那两只野羊解掉绑在腿上的绳子,看到叶花从屋里出来,她连忙道:
“花,你这羊圈应该靠着院子东墙还是西墙?”
叶花沉吟了片刻,望着眼前并不算大的院子,往后除了羊圈以外,还要给之后的鸡舍留些位置。
“嗯……就东墙吧,离福七的狗窝近些。”
“好嘞,那俺去准备准备。”叶老太急不可耐地点零头,就准备去堆柴火的地方找些合适的粗木条,先钉个大概区域,再用藤条编制成栅栏,羊圈便算是做好了。
她刚一起身,就被叶花拉住,“阿奶,这种事我最擅长,哪需要你去干?”
她生神力,砍那木棍跟砍瓜切菜没什么区别。
但若是换做阿奶来,怕是要累得不校
叶老太无奈地点零头,“那好吧,那俺出去砍个草料,提前备在家里。”
现在这两只野羊可是她的心肝宝,就像花所,就指望着它俩下奶生崽,给家里挣些银子。
等阿奶离开院子,叶花便开始了砍柴,还未砍几根,娘亲便从堂屋走了出来。
知道自家闺女在干什么后,她也连忙加入了其郑
叶花负责砍柴,叶何氏则是负责将木条钉在土里,然后用石块砸到夯实。
“嗷~嗷!”
就在这时,趴在窝里的福七不满地叫了两声,似乎被叶花的砍柴声惊扰了睡眠,在窝里翻了个身,肚皮朝。
看到这一幕,叶花不由莞尔,“这家伙怕还是不知道,我此番上山给它找了两个奶妈。”
“往后不用过上吃米糊糊的日子了,每喝羊奶都喝不完。”
闻言,叶何氏有些诧异,下意识看向不远处躺在地上被打晕的野羊,“花,这两只都是母羊?俺还真以为能下崽呢!”
她脸上露出惋惜之色,若是一公一母,那该多好!
似乎看出叶何氏心里的想法,叶花嘿嘿笑道:
“放心吧娘,那野羊群的栖息地我记得,等之后上山再去碰碰运气,怎么着都能抓一只公羊回来。”
望着自家闺女一脸自信的模样,叶何氏莞尔笑了笑:
“俺家闺女就是厉害,这话换做其他人出口,俺都不信。”
那野羊群真那么容易碰上,又岂会生存到现在都没被捉得干净?
“那我爹这么呢?”叶花放下手中的斧头,嘿嘿笑道。
叶何氏悄悄瞥了一眼堂屋,见屋门紧闭,方才声地道:
“那俺更不信了……”
闻言,叶花吐了吐舌头,假装要起身,“我要跟爹告状!”
叶何氏一瞪眼,“干嘛?想出卖你娘不成?”
“俺的可是实话,以前你李叔运气好在山上捉了只野羊,把你爹羡慕极了,专程在山上守了三三夜,后来都饿虚脱了都没捉到。”
“还好你李叔刚好上山,才将他寻了回来,从此便再也不提捉野羊的事。”
听到李叔两个字,叶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见她表情不对,叶何氏也反应了过来,歉然道:
“花,俺不该提你李叔……”
叶花沉默了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娘,没事,你正好提醒我了。”
“李叔那日在山上布置的陷阱,还捉了些猎物,我今上山帮他带了回来,我去给刘婶送去。”
叶何氏轻轻点头,“你去吧,做围栏这些木头已经够了,剩下的交给娘便是。”
走到背篓前,叶花望着今日打来的猎物,略一沉思,便将野兔和那只野狐提了起来。
这只野狐虽价值不菲,可比起李叔的授业之恩,却是算不得什么。
……
还未走近李叔家的院门,叶花便听到里面传来先生不停念叨的悼词,其中夹杂着隐隐约约的泣声。
叶花默然站在门口等着,直到一轮悼词念完。
她走进院子,便看到刘婶从地上起身,看到叶花进门后赶紧转过身去,偷偷抹干脸庞的眼泪。
等回过头之际,刘婶才轻声问道:
“花,你怎地来了?”
完,她目光落在叶花手上提的猎物,表情一滞。
“刘婶,我今上山,去李叔那布置陷阱的地方寻了下,便发现了这些猎物,就给你带回来了。”
刘婶眼眶一红,“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大老远还专门带回来。”
她自然是知晓,那刀背梁的凶险。
叶花摇了摇头,“刘婶,这是我应该做的,何谈辛苦。”
“那日若没有李叔帮忙,我怕是短时间都没办法去猎山。”
完,她将野兔和野狐放在地上,准备给李叔上一炷香。
就在这时,刘婶目光忽然落在那只野狐的身上,身形猛地一颤。
“花,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