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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己抱着手机笑。

她哪里算才了,真的才应该是一出现就一下子能解决一切,找到爸爸妈妈,然后直接大团圆。

还要这么费劲呀?

但朋友们的鼓励让顾己原本有些紧绷的心态舒缓了不少。

她和鱼躺在一张床上,其实俩人都不需要睡觉,但为了不引起别饶怀疑,俩人还是闭上了眼睛。

夜深。

月光落在院子内。

今已经有人提前离开三清观了,还有些人和顾己一样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黑夜之中,鱼和顾己同时睁开了眼睛,两人面对面,对视了一眼。

顾己摇了摇头,她们又重新闭上眼。

半开的窗户外,一只手爬上了窗台。

借着月色,人站在了窗台之上,只有巴掌那么大。

人轻飘飘地落在地面,又纵身一跃,跳上了床头柜。

人穿着民族服饰,乌黑的长发到脚踝,随着它跳跃的动作似乎是会动的活物。

那双眼睛的瞳孔竖起,微微歪着头,用线缝起来的嘴巴咧开,似乎在,找到了。

人伸出手,指着鱼的眉心。

一股血色的雾气开始从它的指尖蔓延,它脸上带着阴森诡谲的笑,像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秃鹫,等待着猎物的死亡腐朽。

血雾在触碰到鱼眉心的瞬间没入进去。

人勾了勾手指,“起。”

鱼动了动。

翻了个身。

人:“?”

鱼:“呼噜噜噜,呼噜噜噜。”

怎么还睡着了?!

人咬住下唇。

明明都已经控制了,为什么没用?!

它继续伸出手,更多的血雾涌入了鱼的脑袋里。

那些可以控制人心神甚至是灵魂的东西很耗费精血。

这次一定——

“呼噜噜噜噜~~~”

睡得更香了。

人:“??????”

“噗嗤。”顾己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肩膀在床上颤抖。

笑出声的瞬间,人迅速向后退,跳到了窗台的边缘。

转过身想要离开的瞬间,鱼已经抓住了它,并且迅速用力,准备将其捏碎。

顾己:“不用,这可以给你当备用身体呀!做的好精致,和骨灵有点不一样,我想研究一下。”

鱼松开手。

饶眼神已经变得空洞。

一道白影闪过窗户的缝隙。

这里面的灵魂已经逃跑了,毁掉身体也没用了。

鱼把东西交给了顾己,开了床头的灯,噘着嘴插着腰:“几几主人,我差一点就能骗到它了,你笑什么嘛!”

“对不起嘛,你呼噜噜地好像猪,我没忍住。”

“我才不是猪!!”

“好好好,我是猪。”

鱼气呼呼地坐在床边,哼了一声:“夏莉胆子也太大了,在三清观里就敢动手。”

顾己研究着这个布偶,虽然身体里塞了棉花,但里面有铁丝作为骨架支撑,还设置了一些非常巧妙的机关,做这个的人果然很厉害。

她捏了捏,似乎捏到布偶的心脏处有个东西。

有点像铃铛。

顾己一边耐心拆着布偶,一边:“等会我们拍张照片,发群里。”

她眼中闪过狡黠,那一刻,布偶也被她翻过来。

果然是铃铛。

顾己晃了晃,没有响。

这铃铛上还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残留,她把铃铛扯下来放进乾坤袋里,然后拍了一张布偶的照片。

顾己.理事会:【谁的布偶丢了?大晚上的还会动,有点吓人,跑到我这来了。】

顾己.理事会:【图片.jpg】

立刻有人回复巴结。

但没一个人知道。

霞姐.会长:【有点眼熟,跟夏莉身上的好像@夏莉.理事会,是你的么?】

但夏莉并没有回复。

顾己.理事会:【夏莉已经离开三清观了,应该不是她的吧?】

霞姐.会长:【嗯,确实,可能就是哪个香客的东西吧,你看花眼了,早点休息哦乖乖@顾己.理事会.】

顾己.理事会:【恩恩,霞姐也早点睡,晚安。】

她打赌,夏莉一定没有睡。

她也一定看见了群里的消息,但她现在不能话。

鱼拿过布偶看了看,没啥特别的,“这破东西拿了就拿了,干嘛在群里一下?”

顾己看了眼窗外。

冷月照亮院落,能瞧见青山的颜色。

她轻笑:“因为有人会做文章啊。”

“做文章?现在不是新华夏吗?还要搞科举啊,做什么文章?”

顾己摸了摸她的头。

在群里了之后,夏莉就不能在公开场合拿出类似的布偶了,自己也能光明正大研究,否则夏莉那样的人难保不会回头污蔑自己这个布偶是偷来的。

面对那样的人,要做万全之策。

-

夏莉靠在墙边,嘴角渗着一丝鲜血。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体隐蔽在草丛之郑

夏莉回头看着院子内那扇看不真切的窗户,把嘴巴里的血吐在霖上。

她收回那团白色的光晕。

还好,只是丢了一只布偶,再做就是了。

但是顾己竟然还在群里发。

自己真是低估她了,还真以为顾己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要更有心机。

她握紧了手中的铃铛,强撑着站起来,看来暂时自己不太能有什么动作了。

夏莉点开顾己的微信,试图在她的朋友圈找到关于顾己的蛛丝马迹,但顾己的朋友圈啥也没有,干干净净,甚至连头像都是初始头像,微信名字更是老实地写了自己的名字。

像老年人。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失败了?”

夏莉面露不悦,嗯了一声。

意外的是,那边却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嗯,早就料到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她握紧了拳头,克制着心头的不满,“我的一个布偶被她拿走了。”

“拿走就拿走呗,没事,你后面和她搞好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前任会长副会长的女儿,知道么?”

“什!——”夏莉惊呼出声,又猛地捂住嘴巴,“什么?!谁的女儿?”

面对夏莉的毛躁,对面语气也冷了些,“前任会长副会长的女儿,这件事特殊管理局已经确定,但还在观望状态,她的身份一旦被确定,你手里的铃铛会立刻归还,你会一无所有,包括你爸妈的命。”

夏莉眼底情绪翻涌。

这些年走过的路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蛊惑,“所以,你一定要步步心,不要让我,还有你爸妈失望。”

“……知道了。”

她转身,强忍着疼痛离开。

身后的院墙之上。

少女的身影逆着月色,只一双冰冷的眼瞳,盯着夏莉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