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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3章 记忆终极战:苏瑶的巅峰对决

苏瑶的指尖刚触碰到混沌之眼边缘的黑雾,整个人便被卷入一片纯白空间。圣莲残瓣在她掌心碎裂,金红色的光屑却没能驱散周遭的虚无——这里没有时间流逝的痕迹,没有灵力波动的触感,只有无数记忆碎片像雪片般纷飞,每一片都映着她的脸。

“瑶,这株圣莲你要好好养着,它会在你需要时护你周全。”碎片里,师父临终前的声音带着笑意,枯槁的手将圣莲幼苗塞进她怀里。可下一秒,画面突然扭曲,师父的脸化作混沌特有的灰黑色,“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想净化混沌?”

苏瑶猛地后退,指尖的治愈灵力不受控制地溃散。她这才惊觉,这里是混沌编织的记忆幻境——自气脉净化阵失控后,混沌气息便顺着她与楚墨相连的灵脉潜入识海,此刻正以她最珍视的记忆为刃,试图彻底摧毁她的心神。

“别躲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无数记忆碎片突然凝聚成一道身影。那身影穿着苏瑶的衣裙,长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双眼流转着混沌特有的灰光,“你早就该明白,治愈是最无用的力量。”

伪苏瑶抬手一挥,一片记忆碎片飞向苏瑶。碎片里,年少的她跪在瘟疫肆虐的村落前,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村民在她怀里断气,圣莲灵力在尸身旁寸寸消散。“你救不了他们,就像救不了楚墨。”伪苏瑶笑得残忍,“他为了净化气脉燃烧本源,如今半只脚踩在混沌里,你所谓的治愈,不过是延缓他彻底沉沦的假象。”

苏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落在纯白的地面,竟绽开一朵的圣莲。她想起昨夜楚墨强撑着为气脉阵注入灵力时,偷偷塞给她的纸条:“混沌能吞噬记忆,却夺不走真正的羁绊。”

“你错了。”苏瑶站直身体,掌心重新凝聚起治愈灵力。这一次,金红色的光流里竟缠绕着丝丝银白——那是她从林风的斩渊剑、李明的罗盘、楚墨的本源中借来的气脉之力,“治愈从不是独自承担,是相信有人会与你并肩。”

伪苏瑶的脸瞬间扭曲,周围的记忆碎片突然狂暴起来。苏瑶看见自己在灵渊初遇林风时,他为护她挡下冥煞攻击,后背留下的狰狞伤口;看见李明用自己的精血为她修补受损的圣莲法器,笑得一脸无所谓;看见楚墨将万族玺最后的灵力渡给她时,透明的指尖轻轻颤抖。

“不——!”伪苏瑶尖叫着冲向她,灰黑色的混沌气息化作利爪,直取她的识海。苏瑶却不再躲闪,任由那些记忆碎片穿过身体。当利爪即将触碰到她眉心时,所有碎片突然停下,在她周身凝结成一道璀璨的光茧——那是由无数羁绊编织的防护罩,每一寸光纹里都藏着同伴的气息。

“这才是我的力量。”苏瑶的声音平静却坚定。她抬手按在伪苏瑶眉心,治愈灵力如潮水般涌入。伪苏瑶在光流中痛苦挣扎,灰黑色的混沌气息不断被逼出,露出底下脆弱的光影——那竟是苏瑶心底最深的恐惧:害怕自己的治愈永远赶不上同伴受赡速度。

“我接受你的存在。”苏瑶轻轻拥抱住那道脆弱的光影,“但我更相信,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的坎。”光影在她怀里渐渐消散,纯白空间开始剧烈震颤,无数记忆碎片重新化作光屑,融入她的气脉。

当苏瑶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站在混沌之眼边缘。林风正挥剑斩断袭来的黑雾,李明在气脉阵前满头大汗地调整符文,而楚墨半跪在地上,胸口的灰黑色纹路已淡去大半,正笑着看向她:“我就知道你可以。”

苏瑶的指尖泛起前所未有的金红光晕,她走向楚墨,将掌心按在他胸口。这一次,治愈灵力不仅驱散了残留的混沌气息,更顺着气脉蔓延开去,竟在混沌之眼的黑雾中开出一片的圣莲——那些莲花顺着黑雾的脉络生长,所过之处,灰黑色正一点点褪去,露出底下纯净的气脉光泽。

“原来记忆的终极战,从来不是摧毁恐惧。”苏瑶望着那片在混沌中绽放的圣莲,忽然明白,“是让所有羁绊成为照亮黑暗的光。”林风收剑站在她身侧,斩渊剑的光芒与圣莲交相辉映,李明欢呼着调整好气脉阵的最后一道符文,楚墨则握住她的手,两人掌心的气脉印记同时亮起,在混沌之眼的黑雾中,勾勒出一道崭新的光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