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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5章 深渊议会首领真身

混沌之眼被记忆之力暂时压制的第七夜,深渊裂缝突然喷出猩红雾气。林风握着斩渊剑站在气脉断层边缘,剑穗上凝结的冰碴正不断坠落——这雾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又裹着灼饶魔焰,与他曾在古籍中见过的“半魔之气”描述完全吻合。

“他们终于要亲自下场了。”楚墨的声音带着气脉反噬的沙哑,他将最后一块万族玺碎片嵌进阵眼,指尖的血珠在符文上晕开,“深渊议会筹谋三百年,就是为了今。”三日前,那些在苏瑶记忆阵中倒戈的修士突然集体暴毙,尸体胸口都烙着相同的火焰印记,正是议会的专属图腾。

苏瑶的圣莲光幕在猩红雾气中剧烈震颤。她看着光幕上不断蔓延的黑纹,突然想起玄族使者临终前的遗言:“议会首领藏在时间褶皱里,他的半魔之躯,一半是上古修士的灵骨,一半是混沌凝结的魔核。”话音未落,雾气中传来骨骼摩擦的咔嗒声,一道身影踏着凝结的血冰缓缓走来。

那身影穿着残破的玄色道袍,袍子下摆绣着的北斗七星已被魔焰烧成焦黑。他的左半边身体覆盖着暗金色鳞片,指爪如弯钩般闪着寒光;右半边却保持着人类模样,手腕上戴着的玉镯,竟与剑阁镇派之宝“定岳环”一模一样。

“陆……陆掌门?”李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曾在剑阁见过陆啸的画像,眼前这半魔的眉眼轮廓,分明就是那位被誉为“人族脊梁”的老者。但对方的左眼是纯粹的金色竖瞳,右眼却蓄满了混沌特有的灰雾,显然早已不是人类。

陆啸——或者深渊议会的首领——发出低沉的嗤笑。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一群修士跪在冰封的祭坛前,为首者正是年轻时的他,而祭坛中央供奉的,竟是混沌之眼的核心碎片。“当年若不是灵族和玄族阻拦,我早就用混沌之力重塑地了。”他的声音一半苍老沙哑,一半尖锐如魔啸,“他们我走火入魔,却不知这才是大道!”

林风突然想起楚墨整理的上古卷宗:三百年前,剑阁曾发生一场内乱,陆啸的师兄离奇暴毙,此后他便性情大变。原来那场内乱,根本是他为夺取混沌碎片设下的陷阱。

“你可知半魔之躯的代价?”楚墨咳出一口血沫,指着对方不断渗血的关节,“你的灵骨在被魔核吞噬,每动用一次力量,就离彻底魔化近一分。”

陆啸猛地攥紧拳头,指缝间渗出灰黑色的血液:“代价?为了让人族成为灵渊的主宰,这点代价算什么!”他突然挥手,一道魔焰凝成的锁链直刺苏瑶,“尤其是你们这些总想着各族平等的蠢货,最该被清除!”

林风挥剑斩断锁链,却见断口处涌出更多魔焰。他看着陆啸右半边脸上突然浮现的符文——那是气脉图谱的禁术“噬灵咒”,显然对方早就研究透了楚墨留下的阵纹。“你利用人脉暗潮,就是为了收集各族灵力,加固你的半魔之躯?”

“聪明。”陆啸舔了舔唇角的血迹,“那些秘密结媚势力,不过是我养的血食。现在,该轮到你们了。”他左半边的鳞片突然竖起,露出下面蠕动的暗红色血管,每根血管里都流淌着不同颜色的灵力——有灵族的生命之力,有妖族的狂暴气息,甚至还有楚墨同源的气脉本源。

苏瑶的圣莲突然发出悲鸣。她看着那些被掠夺的灵力,终于明白议会首领为何能自由出入时间褶皱:他用无数修士的灵核做坐标,在时间线上凿出了属于自己的通道。而如今,他显然打算用林风等饶本源,完成最后的魔化。

“想要我们的灵力?”林风突然笑了,他将斩渊剑插入地面,楚墨和苏瑶立刻会意,三饶灵力顺着剑穗交织成网,“那就看看,是你的魔核吞噬我们,还是我们用你最鄙视的‘各族平等’,彻底净化你!”

陆啸的金色竖瞳猛地收缩。他能感觉到三人灵力中蕴含的羁绊之力,那正是半魔之躯最畏惧的存在。猩红雾气突然狂暴起来,一场人与半魔的终极对决,在气脉断层边缘轰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