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被箍着,双手手腕也被按压在头顶,那狗男人像是迫不及待的堵了上来,发狠含住她的唇,白枣的丝丝缕缕甜香被强烈又蛮横的送入,唇齿间尽是香甜缠绕。
此时的她,就像是案板上的一块鱼肉!
男人沉重的身体覆在身上,她被压得动弹不得,能表示抗拒的,仅有堵在喉间的细碎呜咽声。
他吻得一点都不温柔,要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肆虐!
跟他前世与她圆房那晚一样。
今生,这是他第三次轻薄她了,每次吻得都很粗蛮!
齐景暄身上清冽的沉木香气息都染上了些许滚烫的灼热感,少女的娇软香甜让他有些失控,只恨不能立马将这娇香软玉一点点占据.......
这是他梦里曾出现过的场景。
如此实践,可比梦中来得更令人欲罢不能。
可是梦里他什么都做了,现实中就只能是.......浅尝辄止。
就在他时刻保持的那点沉稳快要决堤时,他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少女香甜软嫩的唇,跳动的烛火下,牵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看到那道极细的,甚至在还烛火下发出微弱光亮的银丝,银丝断裂发出细微的声响时,谢知月无地自容的扭过头去。
齐景暄就看着被自己压在书案上的少女眸子里染着迷离的水光,那白皙的皮肤透出一层胭脂粉,被吻过的唇红得似火,泫然欲泣的转过头去轻微喘气。
他回味似的舔了舔唇角,那点勾魂夺魄的细微动作,像极了鬼怪志异里描述的魅魔。
该魅魔抿唇轻笑,高挺的鼻尖蹭过正羞愤中的少女面对自己的那纤细颈侧,“甜不甜?”
温热的气息撒在本就敏感的脖颈处,谢知月缩起脖子,咬牙骂道:“你.......有辱斯文,有伤风化,不成体统.......”
少女声音带着些哽咽,有种她自己无法察觉到的柔媚。
“嗯,还有呢?”低沉的嗓音伴随着灼热的沉香气息撒在她颈侧,像是蓄意撩拨。
“还有.......让我想想.......”谢知月转过头来偷瞄了齐景暄一眼,看到他那张正笑得花枝招展的脸,她又极快的把头扭过去。
她完全不敢直视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混蛋!
刚才梦中的齐景暄,绝对意义上的谦逊儒雅高风亮节,就是同一个书房,同一张书案,同一个人,上地下的差距!
尽管前世她为了子嗣每晚夜间都来书房找他,很多次,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就在书案上解决.......
完了,越想越无法把她所了解的齐景暄,跟他在另一个角度下看到的齐景暄相结合!
一个人身上的怎么反差会这么大呢!
再想想这书房,前一刻他能在这里与臣子商讨国计民生家国大义,后一刻就能压着她在这里颠鸾倒凤缠绵不休.......
他简直是......
“丧尽良,丧心病狂。”
她想到那里时但久久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时,齐景暄自己接出话来,咬字清晰,语焉不详。
谢知月怔然回头,对上一双笼罩着深不见底的暗河的桃花眼。
这双眼睛里,素来盛满了清傲。
此刻他眼底的那股侵略性,重得让她不得不畏惧。
“你别乱,我读书少,不知道怎么骂人合适而已.......”
齐景暄唇边笑意是与眸色极端不匹配的温润,他俯首吻过少女细腻如玉的侧脸,慢慢贴近她耳畔,菱唇衔住少女巧精致的耳垂上挂着的那枚珍珠耳铛。
“胭胭,你我有书信往来,你有赠我女子贴身物件,簪子它自己掉我手上的,我将来自于你的物件私藏还放在如此显眼之处,那当然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私相授受啊。”
“你父亲不让我们相互纠缠,你二哥告诉我,你父亲要在十月初一让你与萧寰定亲,可是我不愿放手,你就注定嫁不了别人。”
“谢胭胭,你该是本宫的太子妃。”
他咬字很轻,显得异常温润。
但他越是温润,谢知月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他此时的温润,和他面对他老师时的温润是截然不同的,面对老师时,是温润有礼。
此时在她面前,温润显得过于刻意,像是在以温润为掩饰,遮盖着皮囊下蠢蠢欲动的野兽!
他这些话,符合他对外那副德才兼备高山仰止清风朗月的君子典范形象吗?
她想到该用什么词来骂他了。
疯子!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对臣女强取豪夺是吗?殿下自己过,对强取豪夺没兴趣,对臣女更没兴趣!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谢知月梗着脖子搬出他自己曾经过的话来回击他。
“那是本宫丧尽良丧心病狂之前,本宫都已经丧尽良丧心病狂了,做点强取豪夺的事算得了什么?”
谢知月无言以对。
她拿他曾过的话事,他就能一直抓着丧心病狂丧尽良不放是吧!
耳垂传来细腻的酥麻感,细密的吻从耳垂一路往下到颈部,伴随着炽热的气息。
她想躲,奈何被压制得太死,根本就无处可躲。
显然齐景暄这狗男人,还没打算放过她.......
他果然愈发过分,圈住她腰的手是松开了,却解开了她的衣带!
前世是夫妻也就罢了,今生他们就只是太子和臣女的关系,他不能这么做!
“齐景暄你不能这样!我父亲母亲知道,会打死我的!你母后知道,也会怪我勾引你!”谢知月急得哭出声来。
“我就看看,不做什么。”
少女衣衫被褪至肩下,只露出半截雪肩与花瓣边缘般婉约柔美的锁骨,恰好止于那点朱砂痣下方。
齐景暄覆着剥茧的温热指腹摩挲着少女玉肌上的朱砂痣,鸦羽般浓密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平静得妖异。
“胭胭,我们也算是做尽男女之间亲密事了吧,纵使我放手不再纠缠你,你能心如止水的嫁给别人么?”
狗男人那双桃花眼里燃着一簇暗火,灼得她心跳如雷。
关键就这般情形下,他那姿态还能睹矜雅,硬显现出一股高洁气度。
人家是表里不一,他是表行不一!
斯文败类,伪君子,登徒子,采花贼那一干形容词都不足以用来形容这人!
这就是个疯子,狂徒,无耻之徒!